男女主角分别是钟雅琴萧卓瑾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韶光易逝飘零久钟雅琴萧卓瑾》,由网络作家“玄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雅琴在院中枯坐了一夜,直至次日天明。天色刚蒙蒙亮,钟雅琴收拾好自己,便去见太妃娘娘。可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女子的娇笑。钟雅琴心中一沉,加快脚步进去,就见冯玉儿正搂着太妃的手腕,两人姿态亲密。她的脚步顿在门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看到钟雅琴,太妃的笑僵在了脸上。太妃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将冯玉儿的手拉下来。毕竟是个青楼女子,怎么也比不上儿子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冯玉儿乖巧得很,安静柔顺地站在一边,还笑着向钟雅琴行了个礼。钟雅琴侧过身,没有受她的礼。“雅琴来了,过来我这儿。”太妃慈爱地朝她招了招手。“娘娘。”钟雅琴朝太妃行了礼,步履僵硬的走了过去。“玉儿虽然出身青楼,但只跟了卓瑾一人。这么多年你跟卓瑾都没能生个孩子,子嗣为重,我已经答应...
钟雅琴在院中枯坐了一夜,直至次日天明。
天色刚蒙蒙亮,钟雅琴收拾好自己,便去见太妃娘娘。
可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女子的娇笑。
钟雅琴心中一沉,加快脚步进去,就见冯玉儿正搂着太妃的手腕,两人姿态亲密。
她的脚步顿在门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看到钟雅琴,太妃的笑僵在了脸上。
太妃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将冯玉儿的手拉下来。
毕竟是个青楼女子,怎么也比不上儿子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
冯玉儿乖巧得很,安静柔顺地站在一边,还笑着向钟雅琴行了个礼。
钟雅琴侧过身,没有受她的礼。
“雅琴来了,过来我这儿。”太妃慈爱地朝她招了招手。
“娘娘。”钟雅琴朝太妃行了礼,步履僵硬的走了过去。
“玉儿虽然出身青楼,但只跟了卓瑾一人。这么多年你跟卓瑾都没能生个孩子,子嗣为重,我已经答应了。”
太妃娘娘的手干燥而温暖,这一刻她却觉得如坠冰窖。
见钟雅琴眼眸暗淡,不言不语。
太妃便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要懂事一点,过几日迎娶侧妃的仪式,便由你来操办吧。”
像被人按着头压在水中,一阵窒息感过后,钟雅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
太妃似乎也发觉自己这做法着实有些不好,便移开视线:“那就赶紧回去好好歇息,这几日把精神头养足了,好主持之后的仪典。”
钟雅琴屈身行礼,转身之后却觉得喉头一甜。
她生生将那口血咽下去。
萧卓瑾,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夜间,萧卓瑾过来找她。
他一进门便笑着搂了她:“昨天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好。你啊,就是这个性子太不好了,以后有个妹妹陪陪你也好。”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真切,却如一把刀狠狠扎入她的心脏。
钟雅琴一点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
萧卓瑾脸上的笑意淡去。
钟雅琴一字一句的回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萧卓瑾没说话,眼神却变得黑沉。
“既有新人,王爷不必委屈自己来陪我这个旧人。”钟雅琴直直看着他,眼里一片荒芜。
萧卓瑾的心莫名的被刺了下,他的语气变得柔和,只说:“天色已晚,歇了吧。”
这夜萧卓瑾是抱着她睡的,她很久没有与他同床共枕,何况还是这么亲密的姿势。
她久久没有睡意,就这么一直看着萧卓瑾的脸庞。
外头下了一夜的雪,她躺在床上,心口上的那处伤又开始疼起来。
疼到极致的时候,她竟也觉得麻木起来。
次日钟雅琴醒来,身边一片冰凉,萧卓瑾已经早早地走了。
她静坐了半晌,才叫银杏进来梳妆。
坐在正堂,管家呈了上来迎娶侧妃所需的物事。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厚厚的礼单,心中徒添悲凉。
这时,冯玉儿由银杏扶着,故意撑着个肚子走了过来。
仿佛没看见钟雅琴的皱眉和冷眼,她笑着向她行了个礼:“为了妹妹的侧妃仪式,姐姐在病中还要劳累,真是辛苦姐姐了。”
看她一副弱风扶柳的乖巧模样,钟雅琴却早就从初见面的一杯茶明白了这是个什么货色。
“我没有妹妹,你也不配。”
冯玉儿被她的话一梗,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转脸就又笑了起来。
“是玉儿僭越了,王爷每晚都在玉儿耳边说姐姐的好,玉儿便希望能学得姐姐的一星半点,让王爷更加开心才好。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说着,她还假情假意地装着一副惶恐的模样,朝着钟雅琴行了个礼。
钟雅琴心中冷笑,明知道她是故意气她,可她听见冯玉儿的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萧卓瑾跟另一个女子耳鬓厮磨的场景。
色衰爱弛,她现在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原本属于他们之间的恩爱,现在都成了另一个女子的。
心口处猛烈地疼了起来,她瞥了冯玉儿一眼,扶着银杏转身便走。
萧卓瑾,你曾答应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变了,全都变了。
刚走回院子,她就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银杏吓得不行,连忙去请神医谢知行。
他是钟雅琴的师兄,药王谷大师兄。
谢知行匆忙随银杏走进院子,给钟雅琴把脉之后,他却脸色大变。
他竟不知道,钟雅琴已经毒入五脏!
谢知行不可置信:“你何时中的毒?”
钟雅琴不说话,银杏却含着泪道:“谢神医,王妃是替王爷挡了毒箭,府医明明说毒素已经祛除,怎么会......”
谢知行又一探脉,一时心神大骇,他发现自己竟解不了这毒。
再一看钟雅琴面容,竟已形容消瘦至此。
他颤抖着收回了手:“师妹,为了萧卓瑾,真的值得么?”
钟雅琴身体一僵,一时回答不出值得二字。
只叹:“师兄,你别管我了......”
谢知行却是不肯:“我带你回药王谷,长老们一定能治好你!”
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谢知行红了眼眶,钟雅琴突然鼻头一酸。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是王妃,进了皇家,哪还能由得她任性。
“你真是......真是叫师兄太失望了!”
谢知行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钟雅琴闭眼躺倒在床上,只有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沾湿了枕头。
第二日,她好似无事一般起床。
府里已经挂上红绸,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喜气洋洋。
只有她,和这个王府格格不入。
她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想起了萧卓瑾娶她那日的话。
“琴儿,这一生我只会有你一个,若违此誓,便叫我不得好死。”
钟雅琴自嘲一笑。
不得好死这四个字看来是要应在自己身上了。
变心的人再也挽不回,这誓言就叫她来违背吧。
钟雅琴回了院子,亲手做了一满桌子的菜。
萧卓瑾过来的时候,钟雅琴笑着朝他敬了酒。
他以为钟雅琴终于学会了服软,不在和他犟着脾气,接过那杯酒饮下。
便听她道:“王爷,这一杯酒,敬你我初见,年少惊鸿。”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萧卓瑾心中一乱,好似有什么东西悄然离他而去。
钟雅琴却又敬他一杯。
“这一杯酒,敬少年夫妻,白首誓言。”
萧卓瑾心中慌乱,他重重放下酒杯,不肯再喝。
“这杯酒,敬这七年,你我情分。”
钟雅琴却自顾自的饮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自此,夫妻恩断义绝。”
“迎娶侧妃?”
钟雅琴一愣,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虚弱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心口处好像是被人强行撕开了一般,淌着无声的血。
七年的感情,虽然明知萧卓瑾对她的爱意渐衰,海誓山盟也抛在脑后,可她仍不愿意戳破这件事。
她总想着,熬过这一年再说......
可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连一年的时间也不肯给她么?
钟雅琴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是隐忍的泪水。
萧卓瑾却不看她:“她已怀有身孕,总不能让孩子没名没分的在外面。你放心,不过是个侧妃而已,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冷风,直往她的心里灌。
几刻前那留在掌心的温暖,此刻冷的像冰。
“萧卓瑾,你曾许诺过我,要一生一世白首不离......”你可还记得?
萧卓瑾看她这模样,不由面色黑沉。
他不止许诺过这些,他还说过王府之内除了钟雅琴再无他人,可那不过是年少轻狂,又有谁会当真。
“行了!”萧卓瑾眸光一闪,皱着眉冷声,“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明日你好好准备,迎接新人。”
钟雅琴忍不住抓着萧卓瑾的衣裳,手中的小像木雕摔在地上。
“再等一年吧,只要一年......”
她就去了,不会再插手他的事情,也不会再乞求他多看自己一眼了。
萧卓瑾心中不耐,又是这一套。
他冷冷地甩开钟雅琴:“又想着用你自己的病情来说事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毒早就解了,还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本王多久!”
男人脸色冷得难看,眼里除了不屑,还有深深的厌恶。
钟雅琴愣住原地,她从不知原来萧卓瑾一直是这样想自己的。
她不想给他平添烦恼,才瞒着他,却被他误解成自己在靠病情博取同情......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有一句,“我不会同意的。”
“随你!”萧卓瑾半句话都懒得跟她多说,转身拂袖就走。
钟雅琴怔愣了半晌,才弯腰捡起那个小像木雕,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徒留孤寂。
次日,王府张灯结彩,萧卓瑾的生辰宴开始了。
宾客们纷纷落座,帷幕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盛装的美艳女子。
钟雅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有个客人道。
“那不是天香楼的花魁冯玉儿吗?听说她前些日子赎身了,原来是萧王爷抱得美人归啊。”
钟雅琴脸色一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他所谓要娶的侧妃竟是一个青楼女子。
更想不到他居然丝毫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把人带进府里。
冯玉儿风姿绰约,盈盈一拜,将茶捧到她面前。
钟雅琴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卓瑾,没有接。
萧卓瑾的脸色沉了下来:“王妃还不快点接新人茶。”
新人?
那旧人是谁?她吗?
钟雅琴看着那杯茶,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
她不能不接。
钟雅琴伸出手,那瘦弱的手竟有些不争气地颤抖。
可她还没有碰到,那茶杯竟就自己翻倒,里头的茶水泼在了冯玉儿的身上。
“啊!王爷,好烫!”
萧卓瑾搂住冯玉儿,对钟雅琴怒目而视。
“你就这点肚量也没有吗?”
钟雅琴攥紧了手指:“是她自己打翻的......”
可萧卓瑾根本不听,他冷冷道:“来人,王妃身体不适,带她下去歇息!”
城南,王府凉亭。
白雪铺成一片寂寥。
钟雅琴一身素袄悬笔作画,雪白宣纸上梅树嶙峋。
忽然她喉头一甜,几滴压抑不住的鲜红便从指缝落于纸上,将白梅染成了红梅。
“王妃!”银杏银杏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奴婢这就去请神医过来!”
“不必了,我无碍。”
钟雅琴拭去血渍,再次朝那条萧卓瑾回府必经之路上看了一眼。
他还是没回来。
银杏面带担忧:“王妃,王爷今夜怕是不会来了,您还是赶紧将药喝了吧。”
钟雅琴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浓如墨汁的药气味难闻。
喝了又能撑多久呢?
自她替萧卓瑾挡过毒箭之后,身体每况愈下,现在大概已毒入五脏,无药可医了吧。
萧卓瑾在外面养着别的女子,她知道。
七年了,他于她大概只剩下王爷对王妃的义务,和每月一次的“惯例”。
可现在,他连每月一天都不来看她了......
钟雅琴没去管那汤药,而是打开了桌上的红木锦盒,里头静静躺着一只木雕,雕刻的正是钟雅琴自己。
她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如果她真的去了......只希望能给萧卓瑾留个念想,让他切勿忘了他们之间的种种。
曾经,萧卓瑾也是爱她的。
他欢喜地将她用八抬大轿迎进门,将所有的喜爱都给了她。总说着要将她宠着爱着,让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可不论曾经有过怎样的美好,现在也都成了过眼云烟,逐渐地淡了。
钟雅琴将那碗凉透的药灌了下去,紧握着自己的小木雕在凉亭中呆坐着,无人知她心中所想。
三更过半,萧卓瑾才回府。
看到凉亭中等候的钟雅琴,萧卓瑾不悦地皱了皱眉。
“天这么冷,怎么不回屋?”
他最看不了钟雅琴这病怏怏的样子,仿佛一个大喘气就要死了似的。
曾几何时,他也爱着那个鲜活明亮的女子,爱她一颦一笑。
可现在,她却变得暗淡憔悴,无趣至极。
听出男人话里的不耐,钟雅琴的眼神骤然暗淡了几分,她轻轻道:“妾身在这里等王爷。”
“行了,先进屋吧。”
他朝她伸出了手。
钟雅琴把手放上他的手心,那掌心的温度好似又温暖了她。
萧卓瑾抓着她的手,两人的身影靠在一起,但月下的影子却相隔遥远。
到了屋内,钟雅琴一眼便看见被银杏放在桌上的红梅图,她心中一急,刚想收起来。
却见萧卓瑾不甚在意的转过头。
他好似关心的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钟雅琴顿了顿,语气平淡如常:“臣妾已经好了很多了。”
萧卓瑾看了她一眼,越发觉得厌烦。
“本王有话要对你说。”
“王爷,臣妾有话要对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钟雅琴一怔,不由唇边绽开一个笑来。
她握着袖中的木雕小像,带着满心的期许的开口。
“生辰快乐。”
却听萧卓瑾说的是:“明日,我要迎娶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