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集录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闲云野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心里暗暗叫苦,吴桐的法力深不可测,就算我有凰佩的加持,恐怕在他手底下也走不了三个回合。吴桐对我翻了翻眼皮,眼光在屋子里撒了一圈。“陶瞎子呢,没来吗?”我愣了一下,“前辈认识我师父?”吴桐看着我,怪笑了一声。“怎么,陶瞎子就没跟你说过,中州有五大风水师,号称五魁?”五魁?我暗自吃惊,难道吴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吴桐眯细着眼,“东西南北中,瞎瘸聋哑疯,嘿嘿。”我看了一眼他拖在地上的左脚,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啊,你是瘸......”“嘿嘿,道爷就是中州五魁里的瘸,你可以叫我吴瘸子。”我哪敢,赶紧朝他躬身行礼,“吴前辈。”吴桐探头四下看了看,摇了摇蒲扇。“嗯,看来陶瞎子真没来,不然的话......嘿嘿,道爷这会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我挺好...
我心里暗暗叫苦,吴桐的法力深不可测,就算我有凰佩的加持,恐怕在他手底下也走不了三个回合。
吴桐对我翻了翻眼皮,眼光在屋子里撒了一圈。
“陶瞎子呢,没来吗?”
我愣了一下,“前辈认识我师父?”
吴桐看着我,怪笑了一声。
“怎么,陶瞎子就没跟你说过,中州有五大风水师,号称五魁?”
五魁?
我暗自吃惊,难道吴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
吴桐眯细着眼,“东西南北中,瞎瘸聋哑疯,嘿嘿。”
我看了一眼他拖在地上的左脚,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啊,你是瘸......”
“嘿嘿,道爷就是中州五魁里的瘸,你可以叫我吴瘸子。”
我哪敢,赶紧朝他躬身行礼,“吴前辈。”
吴桐探头四下看了看,摇了摇蒲扇。
“嗯,看来陶瞎子真没来,不然的话......嘿嘿,道爷这会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挺好奇,听吴桐的口气,他好像打不过我师父。
吴桐大喇喇的坐在沙发里,我看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胆子大了一点。
“前辈,东郊地皮的六合煞,是您给晚辈出的题目吧?”
吴桐蒲扇一挥:“嗯,是道爷设的局,这小子......”
吴桐用蒲扇指了指孙侯,“他想永世富贵,花了大价钱请道爷给他当狗头军师,道爷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夺了任家的三世造化。”
二楼传来任天翔的一声咒骂,孙侯干笑了一声,神色很尴尬。
我有点无语,吴桐很善于自黑,我还真没法对他生气。
我赔笑道,“前辈面冷心慈,其实还是心疼后辈的,按您的道行,在我解煞的时候就可以把煞气反噬到我身上,我哪有命活到现在。”
吴桐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用不着给道爷戴高帽子,我实话告诉你,没杀你不是因为道爷心软,是我怕杀了你之后,陶瞎子会把道爷剁吧剁吧喂狗!”
我干笑了一声,竟无言以对,吴桐向二楼的西南角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
“陶瞎子心也是够大的,他竟敢让你自己来应付这煞物,真是......”
我壮着胆子问道:“那前辈今晚此来是要帮孙老板夺回地皮吗?”
吴桐冷哼了一声,“道爷对那块地皮没兴趣,那个阴尸小鬼虽然炼制不易,但是和你比起来......嘿嘿,不要也罢。”
孙侯一声叫了起来:“吴大师,你不是说只要我引出背后给任家解煞的人,你就让我永世富贵吗?你......你耍我?!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还收了我......”
孙侯还没说完,吴桐从大裤衩的兜里摸出一张卡,甩手丢给了他。
“一百万,一分也不少,咱俩两清了。再敢啰嗦,道爷就让你明天一早无疾暴死,没人能查出原因,你信不信?”
孙侯哭丧着脸,吴桐朝他挥了挥蒲扇。
“滚,别在碍道爷的眼。”
孙侯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和吴桐硬刚,只能拿着卡转身走了。
我还是没明白吴桐的目的,“前辈,你到想要做什么?”
吴桐撇了撇嘴,“道爷想让陶瞎子做一件事,但是又打不过他,就只能抓你来做人质了。”
我心里咒骂一声,看来吴桐直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说要抓我当人质,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但是我也没办法,我真打不过他,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想让我师父做什么事?”
吴桐摇了摇蒲扇,眼神有点萧索。
“风水师,嘿嘿,人前光鲜罢了,其实都被五弊三缺限制了命格,没有几个能善终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是句大实话。
所谓的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三缺就是财、命、权。
但凡是风水师,都会被五弊三缺的命格诅咒,至少在这八种里占了一两种。
吴桐继续说道:“中州五魁,家家都占了个残,而且没有一家香火旺盛的,都是一线单传。陶瞎子命中无子,夏疯子只有一个孙女,那丫头没剩几天阳寿,眼看他夏家就要绝了香火了。”
我心里一动,难道吴桐所说的夏疯子......
就是那个我在火车上见过的老疯子?
这么说来,那个老疯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我暗自吃惊。
在火车上,我竟然没看出他身负道行,要是老疯子暗地里对我下手,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吴桐叹了口气,“风水师也是凡夫俗子,都想着打破天命,延续香火。但是一家的力量毕竟有限,除非是五魁联手,这才有可能破了五弊三缺的天命。”
“哦,那前辈是想让我师父和你们联手了?”
吴桐点点头,“没错,但是陶瞎子那老东西本来就没有后代,他不愿掺和我们的事,道爷求了他几十年,他都不答应。”
我有点明白了,“那前辈是想抓我做人质,去要挟我师父?”
吴桐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摇了摇蒲扇。
“对喽,道爷就是这个打算,为了引出你,道爷损失了一百万和一具阴尸小鬼,你也算够值钱的了。行了,事都掰扯清楚了,要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就跟道爷走吧。”
我咬咬牙,“恐怕我......不能从命,我还有事要办。”
吴桐眯细着眼睛看着我,“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指了指二楼:“我和任叔有约在先,要帮婶子收服煞物,不然她活不过两天了。”
吴桐嗤笑了一声:“这还叫个事?”
他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五支小小的令旗和一个只有巴掌心大小的陶罐。
吴桐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几块点心,把令旗插在点心上,按照五个方位摆好,把陶罐放在中间。
“搬山移海,鸿飞冥冥,妖魔邪祟,无所遁形!”
吴桐眼睛里突然精光暴盛,“敕!”
一道浓黑的煞气从二楼“嗖”的飞了下来,一下钻进了桌子上的陶罐里。
吴桐蒲扇一翻,朝陶罐拍了下去。
“灭!”
一股凌厉的罡风把陶罐打成了一堆粉末,我耳膜一鼓,有点头晕。
一道黑气腾起,随后淡了下去,吴桐挥起蒲扇朝黑气扇了扇,那股黑气就消散了。
本来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暖和了起来,我抬头向二楼西南角看去,煞气竟然完全不见了。
我都看傻了,“这......这就完事了?”
吴桐得意地扇掉陶罐的残渣,“可不呗,完事了。走吧?”
我张着嘴傻站了半天,本来我都做好准备要和那煞物血战一场了,没想到吴桐只挥了几下蒲扇,就这么轻描淡写把它解决了。
甚至他连楼都没上,看来应该是用了搬山移海的法术,把这一段空间给忽略掉了。
看我半天不说话,吴桐有点不耐烦起来,朝我冷笑了一声。
“小子,道爷看在陶瞎子的面子上,不想为难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我脸色一变,正在暗自着急,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吴瘸子,你好威风啊。”
小干尸身下露出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铃铛,正在微微颤动,我一下傻了眼,这才是真正的......
引魂铃!
“不好,你快跑!”
我一把丢了小干尸,朝任诗雨一声大吼。
任诗雨显然是吓傻了,没动。
“跑!快!!!”
我又吼了一声,任诗雨终于动了。
但是她实在太紧张,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要坏事。
我赶紧把左手指尖伸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指尖渗出一滴血珠。
“血缚!”
我根本来不及念咒语,直接一指头朝小干尸脑门上戳了过去。
“嗖!”
还是晚了,两股浓黑的煞气从小干尸眼睛里飞出,一股飞向我,一股飞向瘫坐在地上的任诗雨。
两道煞气来的极快,我赶紧一指头戳向飞来的那股煞气,指尖的血和煞气撞在一起,煞气顿时消散,我的指尖一阵剧痛。
眼看任诗雨就要被另外一股煞气打中,我心里一凉。
“嗡!”
我脑子里突然一声轻响,腾起一股温热的气息,包裹了整个脑海,随后印堂里突然闪过一道灼热,耳边猛的响起一声清亮的凤鸣。
我的身体一下子不受自己控制,猛然一蹬腿,和身朝任诗雨扑了过去,把她死死压在了身下。
“砰!”
煞气打中了我的后背,一股阴寒的气息瞬间传遍了我的身体,我顿时四肢一僵。
我心里大惊,赶紧抬了抬胳膊,却发现那股阴寒之气来的凶猛,我一时竟然动不了了。
“嗡!”
又一声轻响在我脑子里响起,一股温热的气息传进身体里,我身子一暖,突然感觉那股阴寒之气消散了很多。
刚才我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气息,竟然是来自于被我压在身下的......
任诗雨!
“快,扶我起来,快!”
我赶紧喊着任诗雨,声音都抖了起来。
任诗雨狼狈地爬起身,一声叫了起来。
“哎呀陶师傅,你......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任诗雨手忙脚乱地把我拉起来,我盘腿坐好,咬了咬牙。
“躲在我身后,千万别出来,用双手抵住我的后背,别松开!”
“哦!”任诗雨赶紧把手抵在我后心,我顿时感觉一股淡淡的温热源源不断灌注进身体里。
我深吸了口气,试着抬了抬胳膊,还好。
胳膊已经恢复了一点动力,虽然不是很灵活,但是那股阴寒之气的影响已经消散了很多。
我赶紧抓过包,从里面翻出缚鬼符,也不管是不是会心疼这两万块钱了。
有句话说的真对,钱在命面前,是真不值钱。
“以血为祭,鬼神来助,血到之处,束缚万物!”
我念完了血缚咒语,凝神半天,舌尖吐出一个字。
“敕!”
我把指尖上的阳血按在缚鬼符上,一巴掌贴在小干尸的脑门上。
缚鬼符泛起一道淡淡的金光,我大松了一口气,喘了半天。
“好了,没事了。”
任诗雨半天才从我背后露出头来,“陶师傅,真的没事了?”
“嗯,出来吧。”
小干尸半天没有动静,我彻底放了心,站了起来。
任诗雨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脸色煞白。
“吓死我了,你没受伤吧?”
我动了动四肢,阴寒之气已经完全消散了,看来是玉佩真的起了作用。
我对任诗雨笑了笑,“没有。”
我有点不放心,赶紧从包里抓过糯米罐子,一股脑把糯米塞进棺材里,塞的满满当当的。
任诗雨心有余悸,说话还在哆嗦。
“陶师傅,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着了设局人的道了,外面那根红线是个障眼法,让我以为那就是引魂铃的机关,其实机关在小干尸身子下面。”
我指指棺材,“小干尸身子下面压着的才是真正的引魂铃,我刚才把干尸拿出来的时候,引魂铃上没有了压力,就触发了机关,原理和松发地雷差不多。”
“那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
“刚才我看见那股黑气朝我飞过来,可把我吓着了,谢谢你啊陶师傅。”
我第一次在商场见到任诗雨的时候,就看出她是个纯阴体质的人,她是能看到邪物的。
但我很清楚,其实她的八字并不是纯阴的,而是她成了我的替身,在这七天之内变成了纯阴命格。
我有点臊得慌,“嗯,别谢我了,其实你也救了我。”
任诗雨不解,“我救了你?这话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任诗雨解释,看了看她脖子里的凤佩。
在我被小干尸发出的阴寒之气侵体的时候,是任诗雨身体里传来的一股温热气息救了我,不然我现在已经挂了。
我猜,救命的气息可能是她脖子里的凤佩发出来的。
但是我有点想不通,在任诗雨马上被那道煞气打中的时候,我为什么会突然身体失控,一下子飞身朝她扑了过去。
那一下动作极快,我都没来得及反应,现在想想,那根本不是我的身体能达到的一种灵敏度。
我摸着凰佩,感觉着那股温暖的气息,心想难道这两块玉佩是可以心意互通的?
我笑了笑,“先做正事吧,现在煞局已经解开了,这块地可以继续开工了。”
任诗雨很高兴,“太好了,我爸把整个身家都押在这块地皮上,现在终于可以......哎呀!”
我问:“怎么了?”
任诗雨有点不好意思,“没事陶师傅,你只负责解决这块地皮的怪事,剩下的就是我爸自己的事了。”
我想了一下,“是不是工程预付款的事?”
任诗雨点点头,“我爸拿这块地已经掏空了他所有的资金,现在工程预付款又被项目经理卷走了,我爸根本不可能再有钱去支付给承包方。要是明天早晨九点之前款项还没到位,这块地就要被查封了,我爸还可能要吃官司。”
我有点不解,“这么大一笔款子,是不是应该通过公司出纳交付,怎么会交给项目经理私人去经手?”
任诗雨有点沮丧,“这个项目经理跟了我爸二十多年,是我爸最信任的人,他打电话告诉我爸,和承包方的合同都已经到位,就等我爸签字拨款了,我爸也没多想,就授权给他全权处理。”
我哦了一声,“没想到他把款项全私吞了,现在还玩失踪。”
任诗雨点点头,眼圈红了起来。
我想了想,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不到。
“时间还够。”
任诗雨没明白,“你说什么?”
我笑笑,“十二个小时之内,我就能让设局的人把那笔钱吐出来,今晚我们就在你家等着,应该可以赶在明天九点之前把工程预付款补齐。”
任诗雨惊喜地看着我:“真的吗陶师傅?”
我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小干尸,冷笑了一声。
“我真生气了。风水师的报复......你准备好了吗?”
我打开门,任天翔站在小院门口,脸上堆满了假笑。
我刚看了一眼任天翔的脸,差点没憋不住笑。
这才几天时间,任天翔的面相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一张脸几乎被霉运盖满,鼻尖像个瘪茄子,财帛宫又暗又紫。
眉心命官黯淡,隐隐长出一颗黑痣。
右眼一侧的夫妻宫几乎变成了一片青黑,活像是被人一拳打了个熊猫眼。
不用多说,肯定是马兰被那煞物折腾的不轻。
我强忍着笑:“任叔来了,快请进。”
任天翔赶紧把手里的两盒点心塞到我手里,一步跨进了小院。
“多余啊,你看叔这几天太忙,也没抽出空来看你,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我故意皱了皱眉:“别提了,不习惯啊。京城的空气不太好,物价又太高,我正寻思着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县城去算了。”
任天翔吓得差点跳起来,“哎呀别,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有叔一口饭吃,还能饿着你不成?”
任天翔赶紧掏出一摞钱塞给我,大概有个几千块。
“拿着,你拿着......这就对了,和叔客气那可就见外了。”
我请任天翔坐下,给他泡上壶茶,对他叹了口气。
“任叔啊,你看我在这麻烦你这么多天,都过意不去了,再说我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不是。我寻思着回县城去随便找个工作,哪怕少挣点,也高低能养活自己。”
任天翔一拍大腿,我脸一抽,看着都疼。
“好孩子,你有这份志气,叔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必须得成全你。”
任天翔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别回县城了,叔看上你的能力,就跟着叔干得了。这样,叔手头上有块地皮正在开发,正好缺个项目经理,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月薪嘛......税后八千!”
我仔细看了看任天翔的脸,冷笑了一声。
“任叔啊,我只怕是......唉,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任天翔一愣:“是不是对薪资不满意?这都好说,要不......一万!”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事,任叔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种瞎话能糊弄的了我?”
任天翔讪笑了几声,端起茶来掩饰住那一脸尴尬。
“嗯......是,叔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那块地皮......出了点事。”
我笑道:“那块地皮刚开始施工就出了怪事,现在承包方天天追着你要工程预付款,但是......项目经理却卷着款跑了,你拿不出来。”
任天翔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睛瞪的溜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些都在你面相上显示出来了。
其实我也推算不了这么精准,只是根据任天翔的面相,加上他说的地皮的事猜测的。
任天翔的左眼皮上方田宅宫两道煞气纵横,一道应在他家里,另外一道就应该是应在地皮上了。
他下巴上的奴仆宫凶光毕露,应该是应在项目经理这个职务上,不然任天翔也不会突然给我这么个肥差。
任天翔哭丧着脸,满脸都是哀求的神色。
“多余啊,你看......”
我撇了撇嘴,“这些话我师父应该在十八年前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只怪你没听进去。”
任天翔脸色通红,吭哧了几句。
“这都怪你婶子,她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迷信......嗨,不是,怪我怪我。”
我忍着笑看着任天翔,心想就这样吧,差不多就行了,要是真的不管任家的事,第一个死的人......
就是我。
我喝了口茶,“任叔,听说你请了摸金潘家给你解决家里的阴煞,现在怎么样了?”
“别提了!”任天翔狠狠地把茶杯墩在桌子上,“潘成牛皮吹的山响,我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结果他被阴煞反噬,自己差点没命不说,还把你婶子也害惨了!”
我有点好奇,让任天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天......嗯,就是你来京城的那天晚上,你婶子就有点不舒服,她总说身上没力气,怕冷,这大热天的盖了两床厚被子,还一个劲的打哆嗦。”
我点了点头,这是典型的阴煞侵体的症状。
任天翔继续说道:“去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后来我就请了潘成来看看,他说你婶子和诗雨都被什么邪物缠上了,要是不赶紧解决,五天之内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我想了一下,没错,时间正好能对上。
看来潘成不是浪得虚名,他还真算准了,他到任家去看风水的时候,确实是离任诗雨的生日只差了五天。
“然后呢?”
“我给了潘成一百万,他带了法器符箓去我家镇邪,结果,结果......唉!”
我笑了笑,结果都不用说了。
潘成被阴煞反噬,应该是伤的不轻,马兰的病情更加严重,看来卦象上显示的真没错,天命煞局哪是这么容易解开的。
“行吧。”我故意沉吟了一下,“我去试试,收了那个阴煞。”
我刚要起身,任天翔一把拉住了我。
“多余啊,你看能不能......先把地皮的事解决了,那事比较急。”
我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你搞错没有,是你媳妇和女儿的命重要,还是一块地皮重要?”
任天翔苦起了脸:“你婶子和诗雨三天之内还不会有事,可那块地皮......明天再不解决问题,我就要破产了,哪还有钱养活她们娘俩。”
我很生气,眼看马兰和任诗雨就要没命了,任天翔竟然还在纠结一块地皮的得失。
我想了想,忍了口气。
算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
“行吧,我就先去地皮那边看看。不过任叔,我让潘成转告你的话,你应该没忘吧?”
任天翔愣了一下,“转告我的......啊,想起来了。多余啊,只要你把这块地皮的事解决了,别说是二百万,就算再多钱,叔也给得起!”
我点头答应,任天翔催我赶紧走,我又叫住了他。
“任叔,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三天之内我和诗雨交换玉佩,按照约定成亲,你全家自然会安然无事,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别说是潘成不行,就算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也是这句话。”
任天翔猛然变了脸色,他吭哧了几声,咬咬牙。
“行,叔答应你,只要你顺利解决了地皮的事,咱什么都好商量!”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现在都火上房子了,他还是一门心思就想着那块地皮。
我回屋收拾了家伙事,走到门口,任天翔正跳着脚轰着围着他打转的大公鸡,我又叫住了他。
“任叔。”
“多余你说,什么事?”
“你说的那块地皮,是不是在东边?”
任天翔愣了一下,点点头,“对,就在东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对他摇摇头。
“那你还是别去了。”
任天翔抬头看了一眼,“哦,你婶子的,她说这个屋子采光好。你问这干吗?”
我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走了。”
我背着包袱提着旅行包,任天翔在背后喊了一句。
“别急着走啊,多玩几天!”
我没理他,心里冷笑。
你不是忘恩负义吗,任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那煞物分明就是任诗雨招来的,目标有可能是马兰。
不出两天,你就要跪着求我回来。
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从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散发出来。
我心里一动,任诗雨,应该就住在那个房间里。
按照任天翔给的地址,我来到一座小院,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小院已经有日子没人住过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这四周没有什么住户,很清净。
我收拾了屋子,把行李打开,铺好了床,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
我打开行李,取出画符的材料,想到这几天就要帮任家对付那个煞物,我得画几张符来傍身。
屋子里有现成的供桌,我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小香炉,点上三支清香,两支素烛,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打开包,拿出裁好的黄纸,一支毛笔,拿出一个瓶子。
瓶子里装着藏红花,朱砂和白芨。
我刚想出去买只公鸡,取鸡冠血画符,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摸不清那个煞物的底细,鸡冠血可能镇不住它,干脆用阳血吧。
我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子,苦着脸戳破了左手食指指尖。
所谓的阳血,就是人身上阳气最旺盛的血。
阳气最旺的地方是心口和舌尖,可我不敢戳破胸口,又不敢咬舌头,就只能用左手的食指血。
左手食指是离心脏最近的肢体,血液阳气旺盛,我使劲挤着指尖,疼的直吸冷气。
我用高度白酒把画符的材料调匀,提起了毛笔。
我也不知道那煞物是个什么东西,吓得我一晚上没敢睡觉,画了几十张符,镇阴符,缚鬼符,引雷符,太乙斩妖符,凡是我会的,都画了几张。
最后数了数,却只画成了五张。
画符可不是小说里讲的那么简单,这是个很费灵力的事。
画符之前要沐浴斋戒,燃香祷告,画符的时候要笔随心动,一气呵成,不能中断。
身体里的灵力随着意念灌注到笔尖,要是画完了符没有什么反应,那就是一张废纸。
画好的符要是泛起金光,这符就算画成了。
折腾了一夜,我筋疲力尽,直到天色蒙蒙亮,我收拾了东西,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到快下午才醒,我咬了咬牙。
“反正现在有钱了,我得买点像样的行头去,不然一旦命煞解不开,我不是白活一遭了。”
我走出小院,找了个AMT机,咬着后槽牙取了五千块钱,放在旅行包的内层里,拉紧了拉链。
我在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碗炸酱面,结账的时候,我傻了眼。
三十块钱!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以后我还是自己做饭吃吧,照这个物价,这五十万我也花不了多久。
我走进一家商场逛了半天,挑了几身衣服裤子鞋,买了个包。
收银小姐姐把小票递给我:“您消费一共是五千六百八十八,现金还是刷卡?”
我心脏顿时不好了,差点厥过去,刚取的五千块钱都不够用的。
我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去找任天翔给的卡,身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哎,买不买啊你?买不起就边去,别挡着我们结账!”
“买买,不好意思啊,我找卡呢。”
我手忙脚乱掏出卡来,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哟,这土包子有点意思,瞧他那包嘿,真够新潮的,马王堆刚出土的吧?”
另一个声音笑道:“嘿,您还别说,就这款式,这气质,啧啧......绝对是今年米兰时装周的新款!”
“哈哈......”
四周传来一阵嘲笑,我皱了皱眉,有点火大。
我回头冷冷一扫,四周的人看我眼神不善,纷纷闭上了嘴。
人群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白白净净的,个头挺高,他一张嘴,我就听出就是最先嘲笑我的那个人。
“怎么着,说你几句还臭来劲是吧?你再瞪我一个试试?”
男人身边站着个年轻女孩儿,她皱了皱眉头,对男人露出一个厌恶的神情。
“潘浩,差不多得了啊,人家招你了?”
男人笑笑,“没事,就一土鳖,我还不信他真敢跟爷叫板。”
男人挑衅地朝我走上来一步,我盯着他的脸,突然心里一动。
这个叫潘浩的人......
不是个普通人。
他的眉心里隐隐透出一缕神光,半青半白,我心里一动,他身上竟然有法术。
但这缕神光很弱,看起来他修行不深,顶多也就修习了五六年吧,是个半瓶醋。
我仔细看了他几眼,发现这股神光里还隐含着一丝青黑色的煞气。
看起来潘浩是被什么煞物侵体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潘浩把脸凑到我面前,咧了咧嘴。
“怎么个意思,不忿是吧?爷今天正好没事,要不找个宽敞点的地儿练练?”
那女孩儿有点生气,“潘浩,你够了啊!”
她向我笑笑,“不好意思啊,他这人有病,甭理他。您不是要结账吗,您先。”
那女孩儿闪身让出收银台,我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愣住了。
女孩儿高挑身材,鹅蛋脸,一头长发扎在脑后,青春洋溢,长得很漂亮。
但是我盯着她看,真不是因为她的长相。
在女孩儿的印堂正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煞气,白嫩的脸蛋儿上显得乌青一片。
我吃了一惊,刚要说话,潘浩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你干嘛呢,爷的妞也是你能看的?信不信我戳瞎你狗眼?!”
我实在被潘浩烦的不行,反手把他推开,眼神一冷。
“道上的?”
潘浩愣了愣,嗤笑了一声。
“找我盘道来了?得,给你个机会,你先说。你哪条道上的?无间道还是走廊过道?”
我右手手掌伸出,拇指弯曲,其他四个指头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一个关节。
“青乌,陶多余。”
潘浩嗤笑:“多鱼,你还多虾呢......嗯?青乌堪舆,你真是道上的?”
他脸色变了变,站直了身子。
潘浩把手掌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二个关节。
我心里暗笑了一声,他比我低了一个辈分。
我是师父这一支系的第一代传人,而潘浩是他这个支系的第二代传人。
按辈分,他得叫我声师叔。
潘浩的声音小了很多,有气无力的。
“摸金,潘浩。”
我眼皮微微一跳,真没想到,这个潘浩......
竟然是摸金校尉的后人。
我屏息凝气,朝那男人看去。
男人大概四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身整洁的唐装,中等身材,大背头,眉目间颇有英气。
我仔细看了一下,心里暗暗吃惊。
这男人的眉心处神光吞吐,隐隐透出一片白芒,看起来修为不浅。
具体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至少是比潘浩厉害多了。
说起潘浩,我心里一动,感觉他的长相好像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几分相似。
男人走到我面前站定,两脚不丁不八,盯着我和我对峙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厉,暴出一丝精芒。
我没动声色,心想你虽然修为不低,但是还没到能让我害怕的份上。
我暗提了一口气,丹田里热气翻涌,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护住了我的经脉。
两股力量暗中相撞,我的身子轻轻一晃,呼吸顿时一滞。
我赶紧闭上眼,屏气凝神,左手张开,食指和中指连弹,封住了我胸口和丹田的位置。
流云琵琶指,这是一种可以增加我身上护持法力的办法。
果然,我身上压力一轻,丹田里的法力翻涌上来,压制住了男人传来的威压。
那男人纹丝不动,不过我看到,他脸色稍稍一变,鬓角流下了一滴汗珠。
男人笑了笑,收回了法力。
“这位朋友,夤夜到此,不知所为何来?”
我调顺了气息,看了看任家的二楼,“应该是和你一样的目的。”
男人笑笑,神色间多了几分傲然。
“此处主人的确遇到一点麻烦,但既然在下答应替他解决,就断无失手之理,此事不劳朋友费心了。”
我想想也对,按规矩,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既然这男人被任天翔请来施法驱邪,我要是死皮赖脸非得插手,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我对那男人点点头:“放心,规矩我懂。青乌堪舆门下陶多余,初来京城,还请你多关照。”
说完,我手指横在胸前,那男人微微一愣,随后也把手指横在胸前,食指指尖抵住中指第一个关节。
“好说,摸金潘成。”
果然,眼前这人就是潘浩的老爸,潘成。
没想到任天翔在京城的根基这么深厚,找来了潘成这样的高手给任家破解煞局。
我想起今天的卦象上提醒我,让我凡事不要操之过急,就对潘成点了点头。
“既然潘兄有把握对付这个阴煞,那我也就不班门弄斧了,走了。”
我转头要走,潘成拦住了我。
“且慢,既然小兄弟是青乌堪舆门下,不知道小兄弟是否认识一个人。”
我问道,“谁?”
潘成犹豫了一下,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风水前辈,阴阳眼陶青。”
我挺了挺腰杆,傲然说道:“他是我师父。”
潘成吃了一惊,“怪不得......你师父他......也到了京城了?”
我猜不透潘成的意思,不过看他的样子,他八成是认识我师父,而且还对他有点敬畏。
我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方,行踪不定,不过如果我这个做徒弟的被人欺负,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潘成干笑了一声,“陶前辈的高徒,自然是没有人敢欺负的。在下想拜托小兄弟一件事,如果你见到陶前辈,还请帮在下转告一句话。”
“你说。”
“如果陶前辈驾临京城,麻烦你请他......来舍下坐坐。”
我装模作样的端起了架子:“话我可以帮你带到,至于师父接不接受你的邀请,那就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了。”
潘成的神色有点尴尬,我心一横,干脆装逼装到底。
“既然如此,我也麻烦潘兄转告任老板一句话。”
潘成一愣,“什么?”
我指了指任家的别墅,“要是潘兄突然对任家的事没兴趣了,任老板想请我来解决麻烦的话......”
我对潘成伸出两根手指,“我的价码,是潘兄的双倍。”
潘成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我得意地笑笑,转身离开。
潘成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回到别墅关上了门。
我有点好奇,想留下来看看潘成到底能不能对付二楼那个阴煞,但在门外转悠了半天,也没见屋里有什么动静,还让蚊子咬了一腿包。
回到小院,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在院子里,瞪着黑漆漆的夜空。
我想起刚才见到的潘成,虽然他忌惮师父的名气,没有为难我,但是我心里很清楚。
他的修为可不是潘浩能比的了的,甚至潘成的本事比我还要高一些。
看来想在京城立足,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后的两天,我都待在小院里,喂喂鸡看看天,我恢复了元气,又画了五张符,按照地址给买家寄了过去。
没过多久,平台就把钱打进了我的账号里,我的心情有点小激动。
但我一想起潘浩的话,就心疼的不行,这五张符至少损失了七八万块钱。
我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几天我试着闭上眼感受凤佩的气息,发现那股气息从来没离开过任家的别墅,甚至都没动过地方,一直都在三楼的位置。
“奇怪,会不会是任诗雨出事了,她怎么天天呆在家里?”
我有点慌,赶紧焚香祷告,卜了一卦,这才放下心来。
卦象显示,任诗雨这几天暂时不会有事,可任天翔和马兰却麻烦不断,不是破财就是受伤。
“该!”我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幸灾乐祸。
凤佩的气息没动过地方,看来是任诗雨根本就没戴那块凤佩,一直放在她家里。
我偷偷又跑到任家别墅前观望了一下,二楼的煞气还是很浓郁,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潘成也没在那煞物身上占着什么便宜。
我又有点担心,连潘成都没收拾得了那个煞物,看来那玩意绝不是个善茬,我......
能行吗?
转眼到了我来京城的第四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心里暗自嘀咕。
“这任天翔也真能死撑啊,到现在也没来找我,可就剩三天时间了。”
我咬了咬牙,点起三支清香,决定再起一卦。
师父告诉过我,一个风水师一辈子能卜的卦是有数的,让我没事尽量不要起卦,不然会损了自己的造化。
可我现在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小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造化。
铜钱落地,我赶紧扒拉开看了一眼,伸手掐算了一下。
“辰初门开,客从南来。现在已经过了七点,马上就会有客上门了。会不会是任天翔呢?”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小院门口却静悄悄的,我有点坐不住了。
我决定主动去找任天翔,不能再这么死等下去了。
我刚要起身,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随后小院的门被敲响。
“多余啊......你在家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任天翔......
你可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