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寒洲秦霜的其他类型小说《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纪寒洲秦霜》,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霜却是笑了:“孩子丢了,是监护人看管不力,再说了,我知道你是纪家的人,但这里是B城,纪寒洲在S市手眼通天,也管不到秦家头上来。”楚离道:“我知道,擅闯秦氏,的确是有诸多冒昧。但秦小姐恐怕不知道,小少爷是纪爷的心头肉,他要是有任何三长两短,纪爷必然不会放过与之相干的任何人。”话音未落。身后引擎声传来。秦霜转过身,转瞬间,纪寒洲的车,就停在距离她不过三米之外的空地。车子熄火。男人跨下车,同时打量起眼前古朴秀丽的豪宅。这就是B城秦氏的府邸。他儿子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又在秦氏门口消失不见?怀着诸多疑虑,纪寒洲朝着秦霜走去。秦霜横身一挡,堵截他的去路:“纪爷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这是想通了,来找我下跪来了吗?”楚离一时看不明白,却被秦霜的...
秦霜却是笑了:“孩子丢了,是监护人看管不力,再说了,我知道你是纪家的人,但这里是B城,纪寒洲在S市手眼通天,也管不到秦家头上来。”
楚离道:“我知道,擅闯秦氏,的确是有诸多冒昧。但秦小姐恐怕不知道,小少爷是纪爷的心头肉,他要是有任何三长两短,纪爷必然不会放过与之相干的任何人。”
话音未落。
身后引擎声传来。
秦霜转过身,转瞬间,纪寒洲的车,就停在距离她不过三米之外的空地。
车子熄火。
男人跨下车,同时打量起眼前古朴秀丽的豪宅。
这就是B城秦氏的府邸。
他儿子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又在秦氏门口消失不见?
怀着诸多疑虑,纪寒洲朝着秦霜走去。
秦霜横身一挡,堵截他的去路:“纪爷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这是想通了,来找我下跪来了吗?”
楚离一时看不明白,却被秦霜的话所惊到,这秦小姐是什么人,倒是好大的口气,竟敢叫纪爷给她下跪?
纪寒洲眸光微凉:“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给你下跪?”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楚离紧忙走过来,圆场道:“秦小姐,我们小少爷是在秦家门口失踪的,这一点,千真万确,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让我们进去搜寻一番,找到孩子,我们立刻就走。”
秦霜冷冷打断:“不方便。”
纪寒洲道:“是不方便,还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不敢见人?”
秦霜:“这是秦家,你是警察吗,你有搜查令吗?你凭什么要进去搜查?”
纪寒洲:“我儿子就是在秦家门口不见的!”
司机一下车,就听到纪寒洲问秦霜要人,惊慌不已。
小少爷又不见了?
不会啊?
他明明刚把小少爷送回酒店啊。
司机硬着头皮上前,正欲道明。
二楼。
小长意听到楼下的动静,掀开窗帘一角,便看到纪寒洲与秦霜对峙的一幕。
大坏蛋!
他竟然追到这里来!
小长意一看到这个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
欺负他还不够,还欺负他妈咪是不是?
小长意目光流转,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冲进浴室,将他洗脚脚的盆拿出来接水。
楼下。
司机开口道:“纪爷,小公子......已经被我送回酒店了。”
纪寒洲转过身,怀疑地看向他。
司机道:“真的,是我亲自送他回去的!您和宋小姐进了‘会兰居’之后,我看到小公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让我送他回酒店,是亲自把他送进房间去的。”
纪寒洲思绪极乱:“他怎么会跑到会兰居?”
秦霜也思绪乱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与此同时,楚离连忙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那端,留守在酒店的保姆立刻接通了电话。
楚离忙问:“小少爷呢?”
保姆道:“咦?小少爷在房间呢,司机送他回来的,回来刚不久,这会儿,我在好好照看他呢,宋小姐也回来了,两个人在一起。”
楚离张了张嘴,下巴似是要脱臼一样,一时合不上。
他看向纪寒洲,许久,才整理好思路:“小少爷......确实被送回酒店了。”
这下,轮到纪寒洲思绪卡顿了,眯了眯眼:“你不是说,他是在秦家门口消失的?”
楚离一时答不出所以然来。
他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眼神出错了!
还是那个司机在骗他!
秦霜冷笑了一声:“秦家家大业大,不至于做拐卖儿童这种勾当!你是怀疑我私藏你儿子?我是没儿子吗,我要拐你儿子?”
纪寒洲寒眸擭住她:“别拿我的儿子和你生的那个私生子相提并论!”
秦霜“嘁”了一声:“难道,你儿子不是私生的吗?”
她没记错的话,她还从没听闻,纪寒洲和宋南栀完婚的消息!
既是非婚生子,和私生子又有什么区别,还分什么三六九等吗?
纪寒洲薄唇微启,欲言又止,突然——
楼上窗门“啪”的打开。
紧接着,一盆冰冷的水倾盆而下,浇了他一身。
秦霜本能地推开半步,眼睁睁地看着那盆水直接将纪寒洲浑身浇得湿透。
这盆水浇得可真够精准的,竟一滴没溅到她身上。
但......
她能够猜到,很明显,这是谁的杰作。
一定是小长意!
不愧是她儿子,看到她被人欺负了,给妈咪出气呢!
冰冷的水,侵入他的衣领,紧贴着他的背脊一路滑沿,冷风一吹,寒意袭骨。
纪寒洲紧闭眼睛,额头青筋毕露,他攥紧了拳,看得出来,他有多克制,才没有震怒发作。
此刻,男人的脸上乌云密布,他猛地抬起头,只见二楼的窗门突然“啪”的紧闭。
小奶包心虚地躲在窗帘后面,悄悄摸摸打量窗外,看到纪寒洲压抑又紧绷的脸色,暗爽得不行!
哈哈哈哈!
大坏蛋被他泼成落汤鸡啦!
让他欺负妈咪,活该!
秦霜也看到了二楼窗帘后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会心一笑,看向纪寒洲:“纪爷,都淋成这样了,请回吧,风大了,可别冻伤风了。”
楚离恼火道:“秦家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吗?”
秦霜似笑非笑:“客?你们也算客?倘若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是客,那也是‘不速之客’罢了!”
楚离还要说什么,纪寒洲道:“楚离,你来开车。”
他随手将车钥匙丢给他。
楚离接过,看向纪寒洲,男人却已是走到车门边。
他急着回去看看儿子的情况,总感觉,这个家伙,这两天神出鬼没,有些蹊跷。
秦霜目送他们离去,直到车子开远,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倘若纪寒洲直接擅闯,撞上她儿子,到时候,免不了被他猜到小长意的身世。
她不希望,小长意和纪寒洲父子相认。
纪寒洲没这个资格!
原本,她是怀的双胞胎,但拜他所赐,小长意原本该有个哥哥,却不幸因他夭折!
虎毒还不食子,他却弃子不顾,害死了她一个儿子,而小长意,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阳光,他别想夺走!
虽说秦家在B城很有地位,但纪家毕竟家大业大,若纪寒洲动真格,免不了惹大麻烦,这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五年前那个夜晚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
仓库着火后。
她被烧断的房梁砸晕了过去。
临昏死之前,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再度醒来,她看到,火势之下,坍塌出一个洞口。
凭借本能的求生欲,她终于从那滔天火海中拼死爬出,终于被附近路过的村民搭救。
等被送到医院,已是九死一生。
艰难分娩,生下了秦长意,而另外一个孩子,却不幸夭折在火海之中。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秦霜思绪混乱中,门铃突响。
纪寒洲起身,一米九二的身高,极具压迫,在她视野形成最高支点。
他径自走到门口,打开门,从门隙间接过一个手提袋,又关上门。
秦霜目光死死绞杀着他,直到他再度折回来时,他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已是接了一杯温水,连同一盒避孕药,放在床头柜,而一套崭新的女士衣物,则被他放在了床尾凳上。
秦霜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依旧死死地瞪住他!
倘若眼神足以杀人,他早已死千万遍不足惜!
男人冷淡疏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难道还要我亲自喂你吗?”
纪寒洲无视她剐人一般的眼神,又在床边坐下,漫不经心地双腿交叠:“不管你是谁,不管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你吃了药,穿上衣服,走出这扇门,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任何事,你一字不许提,忘掉这一切。”
秦霜眼睛始终瞪着,眼睑充血一般泛红,眼泪不停回转在眼眶。
过了许久,她高傲地抬起下颚,冷冷道:“你这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纪寒洲清冷的眼神再度擭住她。
他的眼神很冷,脸色也很冷,冷到骨子里那种:“多少钱?”
秦霜似笑非笑:“什么?”
纪寒洲嗓音寒沉透骨:“要多少钱,才能封住你这张嘴。”
秦霜紧抿红唇,蓦然,高高扬起手,朝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她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以至于,她甚至感觉,她的指关节都要脱臼一般。
只是,光这一巴掌,根本难解她心头之恨!
纪寒洲的脸登时被打侧过去,唇角逸出一缕血丝。
他下颌紧绷,扯了扯因惯性磕破的唇畔,舌尖勾过口腔内壁,尝到腥甜的滋味。
纪寒洲隐忍不发,长指抚碾过嘴角,摸索着指腹的血迹,手背青筋毕露!
秦霜掀开被子,拆开床尾凳上的包装。
一件女士白衬,一件修身长裤。
她伸展手臂,穿上衬衫,一粒一粒系上纽扣。
身后,男人豁然起身,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按在墙上!
秦霜扬起脸,迎上他愤怒的审视:“怎么,一巴掌是嫌不够吗?你还想要?”
纪寒洲狭眸,幽冷的视线如刀一般剜在她的脸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他的脸。
她知道她打的是谁吗?
秦霜露出嫌恶的表情,纤纤玉指,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挣开,同时冷冷道:“不要拿你的手碰我,我嫌脏。”
纪寒洲闻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俯首,在她耳边如同魔魅低语:“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你求我睡的你。”
秦霜冷冷瞪住他,突然讥讽道:“早知道你功夫这么差劲,我倒不如另请高明!会所里那么多男公关,随随便便挑一个,都比你厉害的很!”
纪寒洲脸部肌肉再度僵住,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秦霜冷冷道:“既然你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以你的水平,在这家会所挂牌只值一百块,我什么男人没见过,真当我稀罕你?”
说完,她不耐烦地推开他,从地上捡起钱包,打开钱夹,层层叠叠的一堆卡中,恰好只有两张百元大钞,她随手拿起,朝他脸上一扬:“拿了钱给我滚!”
纪寒洲刚要发作,门外冷不丁传来楚离的声音:“纪爷......小公子一醒来就乱发脾气,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胡话。”
他即刻冷静下来,微微侧身:“安抚好他,我马上回房间。”
秦霜也怔住了。
小公子?
那是他儿子?
他什么时候,竟多了个儿子?
难道说,这个孩子,是宋南栀为他生的?
秦霜突然想到秦长意。
五年前,她被困在火海,求生无门。
若不是三哥秦世淮恰巧在S市执行任务及时赶到,恐怕,等不及秦家人的接应,她早就在死在那场大火中。
她被送到医院时,已是奄奄一息。
医生和护士紧急剖腹产,在手术室里,九死一生,秦长意早产出生,但总算母子平安。
秦霜醒过来时,当护士将一个男婴抱给她,她询问起另一个孩子,医生和护士却连连摇头。
她不敢再问。
料想,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另外一个孩子,恐怕是夭折了,怕她伤心,才不敢说。
她也不忍心再提。
而从医生口中得知,她曾经脸上一块胎记,实则是毒血淤积成的毒斑,因为产中大出血,她全身的血几乎都轮换了一遍,但也因祸得福,脸上淤积的毒血,也因此排出体外,连同毒斑,也消失褪尽了。
但这并不能抵消她的丧子之痛!
这一切,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秦霜从他手中挣脱,冷冷道:“秦霜,记住我的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会成为他的噩梦!
纪寒洲转向她,眼神幽深。
倘若他没记错,秦霜,这是B城秦家五小姐的名字。
秦霜越过他,离开房间。
门口,她与楚离擦身而过。
惊鸿一瞥,楚离猛地转过身,几乎是本能地喊了一声:“云小姐?”
秦霜转过身,眼中闪过惊疑。
她认得这个男人,是纪寒洲身边的特助,之前她怀孕之后,每逢产检,都是他送她去的医院。
难道,他认出了她?
在她转身之后,直到楚离仔细看清了她的正脸,才惊觉回神,自知认错了人,有些尴尬道:“抱歉,认错人了......”
方才看她身形和侧影,他还以为,是云小姐回来了!
自从五年前,云小姐在那场绑架案中失踪,至此人间蒸发,杳无音讯,五年来,纪爷疯魔一般地追觅着她的下落,却苦无结果。
所有人都认定了,云染已经死了,但纪寒洲偏执地认定了,她一定还活着!
秦霜这才打消疑虑,头也不回地朝着电梯口走去,同时,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福伯,我在‘夜色’,派一名司机来接我!”
......
B城紧邻A市,直线30公里的车距,半小时的车程。
而秦家庄园坐落在B城风水宝地,整个庄园占地二十几亩,是一座中式园林风格似的建筑。
车子停在门口。
福伯站在门口迎接。
秦霜一条腿刚跨下车,福伯一见到她,如同见到救兵一般迎了上来:“五小姐,不好了......昨晚,少爷偷偷溜出去,被苏家的人送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吃不喝,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跟人说话!像是中邪了一样!”
房间里。
男孩捧着一本相册,刚翻阅了几页。
相册里,贴着许多照片,旁边贴着字迹娟秀的标注。
“长意满月”、“长意周岁”、“长意两岁”......
整个一本相册,是秦霜用来记录儿子出生以来的点点滴滴。
他出神地看着,手指在一张张相片上抚过,直到,目光落在最后一页的照片。
“长意五岁啦”。
相片里,一个淡妆素抹的女人,抱着一个与他年纪相当的男孩,男孩穿着厚厚的外套,粉糯糯的脸蛋,仿佛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白嫩嫩的,漂亮得就像一个瓷娃娃。
小司衡微微愣住了,只因为......相片里的男孩,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蛋!
他盯着照片看了又看,简直不敢置信。
“长意!”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个女人温柔的呼唤。
小司衡吓得豁然起身,手不自觉一松,相册冷不丁掉在地板上。
下一秒,门从外面被推开。
秦霜匆匆冲进房间。
“长意?”
她走过来,捧起他的脸,亲吻了一下他奶嘟嘟的脸颊。
小司衡肩头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想要挣脱。
他从小性格就有些封闭,除了爹地之外,小司衡不喜欢任何人触碰自己。
然而,当女人温暖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他的手却僵住了,动弹不得,尤其是看到女人充满怜爱的眼神,无法抵御,竟莫名贪恋这一份温暖。
他看向秦霜,望着这样一张陌生却精致的脸,竟不由自主生出几分亲近感,没有任何排斥。
秦霜心疼道:“长意,福伯说你不肯好好吃饭,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抬起手,贴在他的额头,孩子没有发烧,也没有伤风感冒的迹象,她心稍微宽了一下。
小司衡仍旧怔怔的。
昨天晚上,苏翰哲将他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失踪一天一夜,纪家的人竟到现在没有丝毫察觉,没有找上门来。
最让他感到费解的是,那么大的庄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称呼他一声“小公子”,可他根本不认识他们,也根本不是他们口中的“长意小少爷”,但,他们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认错了人。
包括这个漂亮女人。
她是那个“长意”的妈咪?
所以,她也将他认错成自己儿子了?
福伯走进来,问道:“五小姐,需要准备晚膳吗?”
秦霜道:“准备吧,我肚子饿了。”
说完,她转向小司衡道:“一一,和妈咪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一一是秦长意的乳名,寓意“唯一”的意思。
小司衡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嗯......”
一小时后。
秦霜抱着小司衡来到餐厅。
秦老爷子下了楼,一见到宝贝重孙,立刻伸出手去,要接他到怀里:“长意乖,让太爷爷抱抱!”
小司衡冷着一张脸,朝着秦霜怀里缩了缩。
秦老爷子大惊失色:“哎哟,这是怎么了?不要太爷爷了?”
秦霜有些心疼道:“可能是昨晚受了惊吓。”
秦老爷子:“出什么事了?”
秦霜道:“我听佣人说,长意偷偷溜出门了,之后,是被苏家的人送回来的。”
关于昨晚和苏家的不愉快,秦霜只字未提,只是冷冷道:“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去一趟A市给苏老爷子拜寿,倒叫我碰见那个人!”
秦老爷子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纪寒洲?”
怀里,小司衡听到这个名字,露出疑惑的眼神,不解地抬起头。
这个漂亮女人认识他的爹地?
秦老爷子拍案震怒:“那个混账,这样欺负我的宝贝孙女,敢在B城出现,我非叫人扒了他一层皮!”
秦霜道:“爷爷,这件事,不用你亲自出面。只是,一定要保护好长意,我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长意的存在。”
说着,她本能地拥紧了怀里的小奶团子:“我不能失去长意。”
如果,当初那个宝宝没有夭折,长意就有哥哥陪他一起长大,不会这么孤单。
小司衡抬起头,冷不丁察觉到,女人的脸上,有一滴泪滑落,恰好落在他的眉心,他似是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抱了她的肩膀。
......
行政套房。
纪寒洲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哗啦”一声,似是什么瓷器打碎的声音。
他推开门走进去,宋南栀正弯着腰,收拾地上的残骸。
秦长意站在原地,有些生气道:“我不吃!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咪!”
一见到门打开,秦长意眼睛一亮,立刻朝着门口跑来。
然而当他堪堪跑到门口,冷不丁看到一个男人如同一堵墙一样严严实实地矗立在门口,秦长意一眼认出了他——他就是昨天那个对他凶巴巴的,还指使手下“绑架”他的坏人!
秦长意推了他一下,男人却根本纹丝不动。
下一秒,纪寒洲一把提起他的后领,将他拎了起来。
这一下,秦长意瞬间像被捏住后颈的小猫崽一样,一动不敢动,但嘴上还是不服输地狠:“大坏蛋!放我下来!”
楚离紧跟身后,一见到像炸毛一样的小奶团,吓得脸色大变:“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印象中,小公子从小礼教严苛,尽管未必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但从来不敢对纪寒洲大不敬。
对于小司衡而言,纪寒洲是具有绝对威慑力的。
宋南栀将碎碗残片收拾好,走过来,忧心忡忡道:“他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一直在说胡话,说要找妈妈。而且,他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
楚离叹息一声,有些不忍心。
小少爷不止一次问过妈妈的事,但纪家上下,无一人敢告诉他实情,久而久之,他再也不问妈妈的事了。
纪寒洲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他的小手,将他拉到怀里,质问说:“我是谁?”
秦长意怔住了,望着男人阴沉沉的面色,只是摇了摇头。
纪寒洲眯了眯眼,又再问了一遍:“我是谁?”
秦长意本能地倒退半步,男人死死地握住他的手,手背泛出的青筋,可见他有些生气了!
楚离在一旁提醒道:“小少爷,他是你爹地呀!”
秦长意嘟了嘟嘴:“我没有爹地!我妈咪说,我爹地早就死了!”
纪寒洲寒眸阴鸷,抬起手,紧攥成拳。
秦长意以为这个大坏蛋要揍他,吓得闭紧了眼睛,身子蜷缩成一团。
然而,纪寒洲望着他吓得煞白的小脸,紧闭的眼睛,甚至就连睫毛根都在发颤,终究是不忍心,松开拳,大掌轻轻搂住他的后颈,将他拥入怀中。
他怎么舍得真的打他。
他是他唯一的儿子。
五年前,负责营救的警察说,当他们将这个孩子从废墟里抱出的时候,一度没了呼吸,紧急送往医院,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
他还记得,当护士给他洗了澡,抱到他怀里时,他的哭声很微弱,刚喂了点奶粉,嘴角还粘连着一些奶渍。
刚出生,小家伙就有了一头浓密的头发,当他睁开水涟涟的眼睛时,就像天使降落凡间一般美丽可爱。
纪寒洲原本不喜欢小孩。
但,毕竟是亲骨肉,到底是不一样的。
也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意识到身为人父的喜悦和责任。
小司衡从小就没有妈妈,因此,他对他虽然严格,却也倍加宠爱,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都给与他。
宋南栀道:“司衡前段时间刚发过烧,昨晚烧刚退,或许还神志不清,才说这种胡话......”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宋南栀咳得脸色苍白,用手帕捂了捂,纪寒洲隐约看到,手帕上沾了些干涸的血迹。
她又咳血了。
楚离紧张地走过去:“宋小姐,你没事吧!”
宋南栀道:“我没......事......”
纪寒洲温声温气道:“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带你去拜访徐伯清教授。”
宋南栀从小就身娇体弱,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确诊心衰,免疫力也极差。
医生曾断言,她活不到十岁。
然而奇迹还是发生了。
转眼二十五年过去,她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前段时间,小司衡发烧,传染给她,她一咳嗽,就止不住咳血,心脏根本无法负荷。
医生说,若是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唯有心脏移植这一种手段,但供体难寻,即便移植手术成功,生存期也不过五年到十年。
到了这个季节,S市温差极大,倒是B城,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很适合养病。
纪寒洲也听闻,华南医学重症科徐伯清教授退休之后,便选择在B城颐养天年,趁着来A市出差的机会,他带上宋南栀,打算拜访徐教授求医。
秦长意闻言,却惊讶地瞪大眼睛。
徐伯清教授?
他记得,徐教授是妈咪的恩师!
纪寒洲低下头,对秦长意道:“明天爹地不在,我留楚离叔叔照看你,你乖乖待在房间,哪里也不准去,听清楚了吗?”
秦长意吐了吐舌头,也不作挣扎了:“哦!”
看样子,这个大坏蛋要出门,他一定要找机会溜出去,赶紧回家,否则,妈咪知道他偷偷溜出来,一定很生气,到时候又要打他屁屁了!
......
翌日一早。
徐伯清教授约纪寒洲在家会面。
天一亮,纪寒洲便带着宋南栀动身出发了。
早上九点。
楚离准点过来敲门,身后还跟着送餐的服务员。
“小公子,醒了吗?”
门里传来秦长意奶声奶气,却闷闷的声音:“我肚子饿了,要吃早饭!”
楚离会心一笑:“知道你肯定肚子饿了,我提前就让人准备好了!”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服务员紧跟身后,将餐车上的早餐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楚离环顾四周,走到卧室门口,只见床上的被子拢出一道人形,秦长意童稚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肚子饿了,要吃早饭!”
楚离怔了怔,立刻应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小懒虫,该起床了!”
他在门口静候了一会儿,被子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楚离狐疑地拧了拧眉,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小公子?还不起床吗?”
他正打算走过去掀被子,下一秒,又听到那童稚的声音,如同复读机一般响起:“我肚子饿了,要吃早饭!”
楚离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却只看到一个枕头垫在被子下,枕头上,放了一个玩具小熊,小熊带有录音和复读功能,就在他出神之际,玩具小熊又发出声音:“我肚子饿了,要吃早饭!”
楚离一把抓起小熊,俊脸涨红!
可恶!
障眼法!
他被耍了!
楚离赶紧环顾四周,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都不见人,暗喊不妙!
糟!小少爷又不见了!
与此同时,服务生推着餐车离开,彼时,秦长意已是神不知鬼不觉,藏进了餐车底下的绒布里,偷偷掀开帘子,朝着楚离的方向扮了张鬼脸。
楚离回归头,左思右想哪里不对劲,整个一晚,这个房间一直派人守着,飞不出去一只苍蝇。
莫非......
楚离突然想到服务生推的那个送餐车!
他着急忙慌冲到门口的时候,服务生已是将餐车推进了电梯。
“慢着!”
服务生听到喝声,怀疑地向外张望,此时,电梯门缓缓关上。
秦长意马上身手敏捷地从餐车里爬出来,吓了她一大跳:“呀!”
秦长意“嘘”了一声,等到电梯到了一楼,他便立刻冲出电梯。
服务生在身后大喊:“拦住那个孩子!他是纪家小公子!”
然而,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追到门外时,已经晚了!
秦长意跑到路边,钻进一辆正在侯客的计程车,关上车门,对着司机吩咐道:“B城淮海路秦氏山庄!”
楚离一路追到酒店门口,却只看到计程车潇洒离去的画面!
他拍了拍额头,拿出手机,直到拨出纪寒洲的电话,手指都在发抖。
电话正在通话中。
楚离心虚地挂断电话。
这个节骨眼,他不敢打电话报备,要是让纪爷知道,他又把小公子看丢了,非要炒他鱿鱼不可!
不行!
他必须把小少爷追回来!
楚离又拦了一辆计程车,对着司机道:“快追上前面那辆计程车!车牌号998JJ!”
苏翰哲哪里敢起来!
他看秦世霖这架势,恨不得要把他扒一层皮!
秦霜走过去,拦了拦:“大哥,算了。”
秦世霖看向秦霜:“囡囡,出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秦霜:“反正没出什么叉子,说出来,只让人觉得恶心。”
秦世霖压了压火,对着苏翰哲冷冷道:“还不滚?”
苏翰哲看向秦霜,声音颤抖道:“秦霜,是我混账,是我畜生,不该打你这种主意!你别生气了,否则,我要被苏家逐出门户不可!”
秦霜忍无可忍道:“你最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哥一定把你腿打断,免得你再祸害别人!”
苏翰哲吓得连滚带爬地走了。
秦世霖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生气道:“囡囡,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再瞒着我。我不想六年前的事再重演。”
五年前,秦世霖还在国外,得到妹妹被接回家的消息,风风火火回国,得知她在外受得那么多委屈,他恨不得立刻飞去S市,找那个混蛋算账!
但秦霜拦住了。
纪家成员行事风格向来神秘低调。
尤其是纪寒洲,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纪家是超级豪门,外界根本无法窥见,这个家族有多势力庞大,却只知,天外有天,但天外还有个司家,而纪寒洲,则是纪家的天。
这个家族家大业大,势力横跨商政两界,纪家名下全资控股的远洋集团,更是垄断了资本市场的经济命脉,据说,纪家掌握的财富,足以掌控资本界的半壁江山,纪氏打个喷嚏,股市都能抖三抖,全球经济会迅速倒退十年。
她不想和纪氏硬碰硬,但,纪寒洲欠她的,她一定要讨还回来!
而眼下,不就是良机?
宋南栀病情恶化,纪寒洲有求于她,凭他的处事风格,为了救宋南栀,一定不择手段!
......
酒店。
纪寒洲推开门,保姆正在给小司衡喂饭。
男人走进去,站定在小司衡面前,急切又质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紧跟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
这身衣服,有些陌生。
他从未见小司衡穿过。
纪寒洲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轻柔了几分:“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小司衡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爹地教过他,食不言寝不语。
等到细细咀嚼完,他才给出回答:“漂亮阿姨给我穿的。”
纪寒洲怀疑地瞪住他:“‘漂亮阿姨’是谁?”
纪司衡抿了抿嘴唇,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还不知道漂亮阿姨的名字呢,只记得,她好像姓“秦”。
宋南栀走过来,问道:“寒洲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纪寒洲起身,看向她,似乎没有心思解释她的问题。
宋南栀又问道:“你和那个秦小姐,认识吗?”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和敏锐的直觉,她感觉,纪寒洲和那个叫秦霜的女人,有不简单的联系,她有些不放心,才多问这一句。
纪寒洲道:“徐教授和我说,秦霜是他的得意门生,医术精湛,能救你的命。”
宋南栀道:“我不信,之前,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做心脏移植。”
纪寒洲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撑不到手术。哪怕那个秦霜,能做到延缓你病情恶化,也是好事。”
他走到宋南栀面前,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南栀,别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医好你。”
宋南栀苦涩一笑,搂住了他的肩膀:“寒洲哥,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原本医生说,我活不过十岁,但如今,我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顿了顿,她失落道:“既然徐教授说,那个秦小姐医术了得,我倒是愿意相信她一次。只不过......”
纪寒洲挑眉:“不过什么?”
宋南栀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个秦霜,让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既视感,见到她,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纪寒洲总感觉,宋南栀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南栀,你在想什么?”
“爹地。”
背后冷不丁传来小司衡奶声奶气的声音。
纪寒洲转过身。
小司衡看着他,像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问完,眨巴着眼睛,等待纪寒洲的释疑。
他突然就想到,他在漂亮阿姨家翻看到的相册,尤其是看到相片里,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个漂亮阿姨是谁。
那个相册里,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又是谁。
纪寒洲眼眸深邃:“不会。”
纪司衡脸色滞住,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像是黑凤翎一般,半晌,他才“哦”了一声。
纪寒洲看着自己儿子,心里有满腹的疑问,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疑点重重,但,思绪被宋南栀突兀打断,以至于,他一时有些理不清思绪,再看小司衡身上没有任何伤,除了这身陌生的衣服,也并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他便没有再深究了。
......
翌日。
秦霜准时到出现在秦氏,刚进副总裁办公室,台上铃声响起。
她走过去,褪去外套,随手接通电话:“喂?”
“秦副总,有贵客在会客室等你。”
秦霜怔住。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原本上午,她准备召开一个项目对接的会议,突然说,有贵客登门,她挑了挑眉:“我上午并没有预约,那‘贵客’是谁?”
对方沉默了几秒,确认了一遍之后,回答说:“是远洋集团总裁,纪寒洲纪总。”
秦霜:“......”
她微微努了努嘴,了然于心:“知道了。让他等着。”
挂断电话,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走出办公室。
乘坐电梯,抵达楼下会客室。
秦霜站在会客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窗,她一眼看到,纪寒洲背对着她,临窗而立。
男人高挑的背影,一身正装,气势惊人。
秦霜深呼吸,推开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秦霜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紧接着,她优雅而坐,冷冷地道:“纪寒洲,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你究竟要缠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