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傅雁山的白月光回国后,我提了离婚。
傅雁山不理解,冷着脸问我。
“就因为我记得她对芒果过敏?”
他的白月光也嘤嘤哭泣。
“妹妹,你真误会我了,我要是想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你的事啊!”
我看着手背上因为花粉过敏,起的一层疹子。
和傅雁山为给白月光办接风宴,摆满鲜花的婚房,自嘲笑笑。
“对,就因为你记得她过敏。”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傅雁山一上午,他没来。
他的助理倒顶着满头汗,战战兢兢的向我解释。
“夫人,傅总昨晚出差了,新西兰那边的合作商出了问题,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我没应声,也没信。
神色平静的坐上助理开来的车,给傅雁山发去一条信息。
“你还想再让我等几个冷静期?”
我第一次和傅雁山提离婚的时候,傅雁山在百忙之中抬起头,弯着眼睛,并不当真。
“离婚?
那雪球的抚养权归谁?”
结婚七年,傅雁山是外界公认的好丈夫,京市著名的宠妻狂魔。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豢养雪球这种又瘸又聋的流浪猫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但为了我,他不仅养了雪球,还每年出资给上万只流浪猫做绝育。
雪球跟他亲,以为喂饭的就是爹。
可其实,傅雁山骨子里根本瞧不上它。
傅雁山的那个白月光也同样嫌它碍眼。
“雪球是我捡的,自然跟我。
你要实在想要,我给你买只波斯猫。”
说着,我将猫舍发给我的图片放到了傅雁山眼前。
“这只可以吧。
我都觉得和雪球像。”
话说到这里。
傅雁山终于停住了勾画剧本的手:“宋常歌,这不好笑。”
他久居上位,清咳一下,底下人就要小心对待。
可此刻,他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脸上,残酷的逼我改口。
我也只是讥讽的笑笑。
“那你就去找个好笑的。”
“我又不拦你。”
傅雁山怒极,大手一抬,掀翻了办公桌。
咖啡将文件和地板弄的脏污一片,只有苏夏安的剧本被他捏在手里幸免于难。
门外秘书部,因这动静雅雀无声。
只我后退两步,见怪不怪的鼓了鼓掌。
半年前,傅雁山的白月光苏夏安环球旅游回来,来傅雁山的公司参观。
听说他用了六百亩来做绿化,笑笑的抬手指住了一颗合欢树。
“好庸俗的东西,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你这么疼老婆。”
“夜合合,夜合合,拜托,当年你和我恋爱时,怎么不这么肉麻?”
那颗合欢,是傅雁山当年向我表婚时亲手种下的。
他说,但愿我们如此树。
岁岁年年常相见,年年岁岁人依旧。
我被他感动,答应了他的求婚。
一直将这树当成了我们的定情信物。
但苏夏安只说了两句话。
傅雁山就决定将这颗树原地拔除。
树根被一点点剥离土壤。
繁盛的树叶最后变成一地枯槁。
当我得到消息,想再想看一眼那颗树时,那片地已经被苏夏安种上了一大片的薰衣草,像从来没有过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