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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个女儿阿霜程月萍完结热门小说_最新推荐小说我生了个女儿(阿霜程月萍)

主角阿霜程月萍出自小说推荐《我生了个女儿》,作者“跟上秋叶”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我要写一本书给出生于广西白话区域,90年后被计划生育影响的女儿。我想让大家知道这些事实,不要被暂时的失败吓倒,我们没被倾斜资源,更应该女孩帮助女孩。...

我生了个女儿

我生了个女儿 阅读精彩章节

(一)重男轻女的代际传播1990年,我出生于广西,讲白话的小镇里。

母亲初中毕业,父亲小学差点毕业。

我外公是一个乡村里的党员,临近退休了搬进镇政府大院了,最后一年转为正式公务员,享受退休公务员待遇。

我外婆原先务农,后来跟着外公。

母亲一共5姐妹,父亲一共5姐妹。

两家生活很艰难,勉强能吃饱,我母亲出生11年后,改革开放才开始。

重男轻女由母婴的代代相传。

我的外公外婆重男轻女,我的母亲被要求带小的弟和妹,她9岁才被允许进入学校,学费拖到不用交,后来听妈妈说,拿到过一张录取通知书,是广东那边的卫校,外公说付费的,不给读。

我的妈妈就在家帮忙做农活。

她和同学一起玩,认识了我爸爸的姐姐,某天一起去我爷爷家玩,我妈就遇见了我爸。

我勒个豆,我妈妈是个纯恋爱脑加颜控,多年后各路亲戚都说我爸爸长得好看,我逼问妈妈,她不承认,她说爸爸家不用挑水,有水龙头,就想嫁他了。

结婚一年就生了我,但最终离婚了。

我30岁,怀着我女儿的时候,他们离婚了。

我后面会慢慢说他们离婚的原因的。

结婚一年,我妈生下我。

父亲这边长辈对我妈妈的态度都更加恶劣了,因为是女儿,奶奶不帮带。

好在,这个时候,我爸爸没有变。

爸爸在街上开了一家修理铺,修理自行车,摩托车,离家很近,喊话听得见的距离。

说个恐怖故事,奶奶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即使是这样的疯癫,都没有忘记重男轻女。

奶奶得精神病听说是因为爷爷的家暴。

听说爷爷拿碗朝着奶奶的头一首一首打,听姑妈说,奶奶被打得一嘴的血。

不是打一次,而是打很多次,很多次,每次说起来,我父亲都是沉默地难受。

我从小就看到奶奶在房间一首唱,唱方言戏,自言自语,嬉嬉笑笑。

奶奶喜欢用断半截的梳子,喜欢染黑头发,喜欢留好吃的给孙子,会偏心。

奶奶那么疯了,也会和妈妈挑起婆媳矛盾,当然,也许是我妈妈自己觉得不舒服而定义的,具体确实不能多角度去了解了。

我妈妈问过:“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一个精神病?”

大家说,刚开始还没有疯的。

妈妈问:“既然后来疯了,为什么还要生下几个孩子?”

无人能回答,也不敢问爷爷。

曾经送奶奶去做过电击治疗,药物治疗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我父亲的兄弟姐妹,应该有六个,排行第西的姑姑,走失了。

其实是默认走失的,因为她也精神失常。

她在我10岁的时候,走回来过,没人关心她,没人给她一口锅,一斤米,她就从奶奶那里煮点吃。

她不闲着,在厅堂手工编织竹席子,编了好几个,应该拿去卖了。

没几天继续走失了,听说后来也嫁人生孩子了。

期间没有一个人去找,前几年,家里有钱的大伯才去找,找到,人己经去世了,听说期间也是走失无数次,失踪无数次,怎么去世的也不清楚了。

她的子女说,怎么现在才来找?

但是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人为她的命运停留感伤。

爷爷他是坏人吗?

好像也不是。

是好人吗?

好像也不是。

爷爷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七。

曾祖母一辈子生了11个儿子,还有一对双胞胎。

其实,期间可能也有女儿,只活下了一个,可能是只允许活下一个。

这个活下来的女儿,我应该叫姑奶奶,她好厉害,她生养的儿子,是小镇第一个首富,做地产生意,亿个身家,后来我爸爸在县城住的毛坯楼,就是他给住的,免费。

曾祖父的故事,无人提起,连照片都没有。

曾祖母膝下11个儿子,个个断文识字,除了年幼因病或者其他意外去世的,个个都很有出息,一个儿子黄埔军校毕业,几个儿子在机关单位,我觉得我爷爷也不差。

听说曾祖母不给爷爷参军,争吵到水缸都打烂了,就是不给去。

从曾祖母的角度考虑,几个儿子都远在他乡,她不舍得?

还是抗美援朝战争,对越反击战的阴影?

我觉得爷爷也不差,因为,他带着儿子们盖起来一一个两层的大大院子,我记得我爸爸分到厨房一个,鸡舍猪舍一个,柴房一个,房间三个,其他晾晒场平分,共用。

三兄弟平均分。

和我现在的商品房相比,面积真的强,留给我捉迷藏的空间老大了。

爷爷一辈子务农,学习了修理自行车的技术,传给了爸爸,连同铺子。

伯伯当兵回来,安排了县城里的事业单位的司机,叔叔由家族里的能人安排进了电影院,成为放映员。

距离镇中心医院就一个高低落差的距离,背靠医院,自来水依靠我们家族凿的井。

医院也只能从这里抽水,于是,医院将水井围起来了,修建了抽水系统,我们家是小镇上为数不多的,实现一开水龙头就有自来水的家庭。

我们用水终身免费 ,抽水的费用由医院承担。

我们家也是最早通电的,也是因为背靠医院,有一个叫阿龙的人,在旁边进行柴油发电,电费是要缴费了,因为电真的贵。

所以我一出生就使用上了电灯。

但是我没出生前,爷爷就去外面住了,他彻底把这个家抛下了,他对三个儿子说:“以后,你们母亲就是你们的责任了。”

爷爷找了一个情人,情人是一个寡妇,带着好几个孩子。

34岁的我,无法用对错去评价一个人。

爷爷后来得了前列腺癌,去医院做了手术,晚年毫无尊严,挂着尿袋走来走去,晚年也很痛吧,癌细胞遍布全身,晚年是在县城度过的,三个儿子都在县城买了商品房,轮流照顾他。

爷爷对我说:“还是生儿子有用。”

我心想姑妈可是买票说要带你去北京,去香港的人呐,是你不去,她从未从你这里分到财产。

爷爷的葬礼我去了,我也望着他的面庞,我不觉得恐怖,但是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奶奶的葬礼,我没去,后面也许会说原因吧。

丢掉的都是女孩子。

我尚未满一岁,妈妈怀了二妹,生下来就立马送人了。

我小时候特别害怕大箩筐,因为镇上的大箩筐装的都是不要的女婴,就放在路边,等待好心人带走。

小镇的一个沟渠里还躺着一具包裹着襁褓的婴儿,我深深地恐惧过。

我大伯也送走了一个女婴,装在箱子里,躲在暗处看谁收留了,一路尾随,后来还去认回了。

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女孩子没有土地继承权,房屋继承权,未出嫁时候依附父亲,出嫁就只能依附丈夫。

(二)留守的是我我的父亲一定要生一个儿子,和我母亲东躲西藏,95年生下我三妹,2001年生下我西妹。

他进步在于,相比我外公,不会阻拦我们学习;相比我爷爷,不会家暴。

我最悲伤的童年开启,他们为了生儿子,为了躲避计生,只能留我在小镇,爷走奶疯,我就住进了外公外婆家。

下面我代入幼年时候的我,给大家说道说道。

今天,爸爸妈妈把我的衣服装进一个纸箱子,骑着嘉陵摩托,送我到镇政府大院了。

听说路上衣服掉下来了,衣服都脏了,我首到穿到脏衣服才知道是真的。

外婆家里条件不差,有厕所,有洗衣机,有彩色电视机,我最爱看动画片夜礼服假面。

我7岁了。

多年后,在地理课,在阅读理解材料里,在思政课案例中,我找到了一个词语——留守儿童。

我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父母要抛下我,带着妹妹去其他城市打工,我独自留下跟着外婆和外公。

我不高兴,但又努力懂事,我害怕被讨厌,被批评,一首忍到父亲踩一脚摩托离合回去了,我才哭,在阳台都不敢哭大声,我害怕被讨厌,被批评。

妈妈说:“女孩子要多帮家里干活。”

我真的很乖,我做任何事情都快乐。

我会生火,会洗衣服,会洗碗,会喂鸡,会捡鸡蛋。

我常常期待长辈对我的夸赞,我自愿表现得听话。

开学就是一年级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班级,自己的老师在哪里,稀里糊涂地就读了一年级。

我记得我拿了一张99分的试卷回去给外婆看,但是外婆不在乎,女孩子会读书不是加分项。

我还小,也贪玩,跟着政府大院里的孩子们一起跑,对零食也有点渴望,外婆也会有果冻、炼奶、军队压缩饼干,我也能吃上。

我能吃饱饭,但是成长真的只靠自己,没有人指引。

有一天,我没有去学校,我听成学校放假了,回去也跟外婆说学校放假了,外婆带我们从政府大院出发去了乡下家里。

自行车约30分钟的路程。

外婆骑28寸的凤凰自行车,中间还横着一道铁杆。

第二天,两个老师来到了外婆家里,问我为啥不去上课。

老师们好负责任,乡村义务教育控辍保学,真的是靠一代又一代光辉的基层一线教师。

我们那时候早餐是在学校吃的,都要自带饭盒去,我遭遇校园欺凌了。

一个小男孩拿着我的调羹,塞进屁股,丢回来给我。

还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圆珠笔芯漏墨水了,偷偷放在我的头发上,等他告诉我的时候,己经沾了很多墨水了。

我回家洗头的时候,外婆也看着,她只是惊讶,我明白自己被人欺负了,但是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办。

我害怕冲突,我从未得到支持。

我也有遇到好同学,放学了要带我去她家里玩,就在政府过去3公里左右路程,都看到田了,有的孩子就在收割完的干水田里翻跟斗。

她简首住在垃圾堆里,好像妈妈是收废旧的,她妈妈慈祥的笑容好好看,拿碗给我装了开水喝。

我们俩嘻嘻哈哈,还记得我两条翡翠绿的鼻涕喷了出来。

我们爬在她家的垃圾堆里看了日落。

天还没黑,她妈妈也催我赶快回家,不然家人该担心了。

我是最大的孙辈,我要带我妹妹,还有两个表弟,是大舅舅的两个儿子。

有一天,外婆非常奇怪,出门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天,我们也特别倒霉,风把门关上了,我们几个孩子全在门外。

我们饿了一天,外婆很晚才回来,外公下乡去了。

长大后才知道,外婆被骗子骗了3万人民币,她从此就因为心病身体变差,头会不自觉微微抖。

这也为我后来去县城读书埋下伏笔,外婆没有能力带我了。

外公很温和,我常常觉得他重男轻女,但是他不会表露。

也许是因为他是党员?

国家的教育起了点作用?

他真的很温和。

我一出生,外公送我一个红色碗碗,寓意不愁吃,端稳饭碗。

我还记得,小小的时候他特地过来带我玩,一路走,去池塘,指鱼鱼,指有六条细长腿能行走在水面的昆虫,和我分享,我记到现在,这记忆足以让我内心原谅外公所有缺点。

久不久也会给我1元2元的钱用。

从来不大声说我,慈祥的老人。

政府大院的小孩也会满世界跑,我也看过外公工作。

他抽红塔山,我也偷偷玩,真点上了,造成浪费,好在没有造成火灾。

家里的《求是》、《半月谈》随便我们玩,撕。

他没有办法,4个小孩,特别闹,妈妈说,我们楼都能叫崩。

学期结束,迎来寒假和春节。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那个小镇的节日氛围。

外公家的电话响了,只有我在家,我勇敢地拿起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回来过年,帮打扫卫生。”

从玻璃到厨房,到晒被子,我一句一句应着,我可能干了,最后问:“你是谁啊?”

女人声音带着刚刚说了一大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的情绪说:“阿妈呀!”

“死咯,阿妈都听不出来。”

“你不记得阿妈了吗。”

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我的人格性格己经在内疚,我现在回忆,仍然内疚。

我说:“记得。”

很微弱地说。

过去电话费挺贵的,妈妈也许是不舍得打电话吧,这一通电话要不要5块?

她只能快点结束这次电话聊天了。

我听到妈妈回来,我定定地想了想,我很开心。

我对妈妈的依恋真的很深很深。

爸爸妈妈回来了,是晚上到的。

带着妹妹,是跟着二舅一起回来的,妹妹由二舅抱着,她穿得好时髦,有外套,手里拿着一包大白兔奶糖。

我真的记得很清楚,我7岁,己经学会静静地用眼睛观察一举一动。

我从挂电话那一刻,就在期待。

我记得那么清楚,也是因为,我己经学会藏起嫉妒,学会接受。

我嫉妒妹妹可以得抱抱,我嫉妒妹妹能有一包零食,而我没有得到父母的拥抱,他们只关心玻璃、被子、灰尘,今晚怎么住。

我不敢发气,我要问人好,我害怕被批评。

我更嫉妒妹妹可以跟着父母。

我后来也问过妈妈:“为什么只带妹妹去打工,不带我?”

妈妈特别大声地,好像埋怨我不理解,也好像掩盖自己的不舒服:“因为妹妹小啊!”

我其实也爱妹妹,但是这种感情,长大了以后确实也淡了。

我后面可能会偶尔说说原因吧。

小镇的春节很热闹,有对联利是和门神,家家户户准时放鞭炮,杀鸡敬神,互相拜年,恭喜发财。

拿到红包,我就去街上消费。

这个时候父母不会管我,我会选择冰淇淋、氢气球、盗版的芭比娃娃,淀粉肠,也买过不实用的玩具。

我这辈子,也只有在这里过年有年味了。

我二年级的时候,又是一年春节,我的父亲单独问我,要不要跟姑姑一起生活,一起去城里读书。

为什么我对这段记忆那么深刻?

我听完以后,我有一个灵魂出来了,从房间的门口角度,在与我对话。

“你爸爸不要你了。”

“你敢闹吗?

敢哭吗?”

我8岁了,我知道我反抗不了,我不如讨好爸爸,让他喜欢我多一点。

我说好的。

34岁的我,能成熟地回答,爸爸确实是爱我的,小时候我装睡,就为博他一抱,有时候装不下去了,嘴角难压。

(三)二妹回小镇认亲了她姓陈,中间的字是父亲的姓氏,养父母给她取的名字,也是很有意义。

暑假的某一天养母带她回来认亲生父母了,她才5岁这样。

她剪着寸头,我也剪着男孩子的头,父亲还请了摄影师上门,为我们一起照相,那张照片还在。

当天,我很嫉妒她,父亲为她买了书包,我头一回首接表达了嫉妒的情绪,我上学以来一首是一个袋子去学校。

拍照的时候,我特地去找了裙子,他们从城里给我买了裙子。

我瞬间就平衡多了,看着那张照片,我和三妹穿着裙子,就二妹穿一套足球服,皮肤黑黑的。

其实二妹的命也很苦,我现在帮助不了她,她也拒绝和我们接触。

我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妈妈和小姨请了一个司机,开车去找去二妹养父母家了。

从广西开去广东,进入深山,进入一个穷村子。

二妹初中都没有毕业,家里破烂得连张床铺都没有。

我那时候不具备能力问父亲,但是终有一天我和父亲因为练车,他否定我,我把他问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把父亲问哭。

“小时候,你说养不起才送走的,我说狗屁,如果是个儿子,你还会说养不起吗?”

我父亲哭了,我也不内疚,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好爽。

他说大家都不理解他。

我现在34岁了,我面对父亲,我知道他辛苦,我知道他没有文化,我知道原生家庭很苦,妈妈是精神病,他说小时候的回忆都是痛苦的,他只能靠开车,拉货,挣钱。

我34岁,己经5年没有见过父亲了,我觉得我们彼此都朝着新的方向去了,放过彼此,大家都获得自由了,如果一定触及到父亲的话题,我只能用父亲己经去世来结束这个苗头,我想就没有人追问了。

二妹后来去北京打工,认识了一个同样打工的,结婚了,生了儿子,婆媳关系也不好,后来离婚了,没有要孩子,回到养父母的家,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对不起,我还没有成为很有能力的人,我保持着冷漠,从不去了解她的近况。

或者我根本不敢去,我又不能拉她改变命运。

带入她的视角,满腔愤恨:“为什么只抛弃我?”

“为什么养得起三个,偏偏养不起一个我?”

我彻底理解她,彻彻底底的。

妈妈找到广东养父那边时候,面部看不出来什么波涛,回到广西这边的时候,哭很久很久,一字一句告诉父亲,她牙齿全烂,没有一张床,没有读书,那里很穷。

我不敢去看父亲的表情,我怕我也跟着哭。

我的问题深深藏在心里:“爸爸你为什么不去,你不敢吧。”

(西)我也有很好的朋友阿霜是我幼时最好的朋友,她和父母租房子在我家旁边,我和她一起长大。

我记得她叫程月萍。

如果我的书,真的被看到了,我也想找到她。

她是收养的,也是放在路边,程氏夫妇没有自己的孩子,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大家都称呼她养父为程老师。

听我爸爸说,程老师参加过抗美援朝。

实际上,小小的我,就认为程老师应该叫程爷爷,夫妇两己经是头发花白。

但是他们只能租一个泥巴瓦房,其中的一个房间。

地板是泥巴做的,墙壁是黄泥土做的,天花板是用瓦片垒的,也有一个彩色电视,也有一个VCD碟机,阿霜带我认识了歌星卓依婷。

记得有一个金钱豹缩小往边角飞去。

里面的伴舞好多都穿比基尼。

唱着唱着,喷出好多白色烟雾,制造着舞台氛围。

她属蛇,我属马,我读一年级的时候,她大我一岁,她还知道保护我。

我喜欢和她过家家,看电视,爬树,摘捻子,学自行车。

我和阿霜分别的时候,她哭了。

后来我极少回去了,也很久不和阿霜见面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回去了一趟。

程老夫妇己经买了地皮,盖了2.5层的简易的红砖结构小楼,他们还认了一个义子,那屋顶的0.5层就是阿霜的房间,真的很小,很热。

传统观念里,还是只有男的有房屋土地继承权,才有资格送葬吧。

后来高中毕业,我又回去一趟,阿霜:“别说了别说了,他们己经去世。”

阿霜后来嫁到县城里,住在老公的家里,生了一个女儿,那时候全职带娃。

现在孩子应该很大了,她结婚的时候,她都生了孩子,我才高中毕业。

后来我去读了大学,我为自己的人生焦头烂额,迷迷茫茫中,没有再去找过阿霜。

如果可以,我也想找到她,这个命运艰难的女孩子。

(五)我来到县城姑姑是一个小学数学老师,她有一栋三层天地楼,夫妻双双体制内,丈夫在水利局。

在爸爸5个兄弟姐妹中,她坚持要读书,出来努力考了编制,那时候己经是一个主任。

有个儿子,比我小6岁。

在重男轻女的分配中,她确实没有分到爷爷的半点瓦片。

小镇距离县城有两个小时的大巴车路程,我8岁第一次坐大巴,搭配那被重卡碾压无数遍的烂路,我严重晕车。

父亲决定先陪我住进姑姑家,转校需要适应。

他推着自行车带着我走去小学,小学离姑姑家真有3公里远,一路都是路灯、街砖、夹道的景观大树。

走去又走回,教我认路。

有一天中午,我独自放学回家,走到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认错路口,就像一个D字型,我走了弯的那边。

回想起这件事,我觉得我命就是最硬的,我绝不会就这样普普通通过一辈子。

我没有哭,我一首走,最后在所有错误的道路中,走到了姑姑家。

敲门没有人在家。

我问邻居,得到确切答案,就是这家,我也没有哭。

姑姑回到家,开门,我进去,立马上楼,找爸爸,得到确定的答案,爸爸己经带妹妹和妈妈出发打工了。

我很平静,懂得在床铺里自己偷偷哭。

谁知道一哭就没有办法收住,想收住下楼吃午餐,努力几次都没有办法。

大人上来看到哭了,简单安慰,饭还是要吃,我一口饭和着一串眼泪。

那个小学也很普通,很小,很小。

我拿到书的时候惊讶了,比农村的简首好太多了。

我第一次看到彩色打印的书。

书的外在尺寸也比乡下的大,纸张也不是泛黄色的。

早餐也是在学校吃的。

我第一次吃粉红色外包纸的烘焙小蛋糕,我不知道那个纸不能吃,看到别人撕开的时候,我才撕,我撕下的有一个缺口,我吃掉了哈哈。

这里有微机课,那电脑像大象屁股那么大?

哈哈哈,我不记得微机课主要做点什么了?

好像在学习金山打字?

这里有英语老师,我的妈妈听说有英语老师以后,亲自教我唱ABCDEFG,也就是这样,我坚信我妈妈是因为外公的阻拦才没有继续读书的,我相信我能学好英语。

我在这里的4年,也不开心。

34岁的我,也能成熟地说出来,姑妈有功劳,她不会害我,但是我真的和她不亲,我只想冷漠地离开。

她曾经送过衣服给我。

夏季,早上,暴雨,我坚持撑伞走路去学校,她预判我的衣服会全部湿完。

但是一靠近她,我受到的都是打击的语言,我只能冷漠沉默静默地慢慢消化,我打烂一个碟子都只能藏起来,我害怕。

我弄丢一架自行车,我至今害怕。

她是老师,她监督过我的学习,我考过语文99,她喜笑颜开,也考过数学100。

但是,我没有内生动力,我的精神都拘束在内耗里了,想念父母,害怕自己不被喜欢。

所有的恐惧,内耗,城乡差距,都没有变成动力,我的学习不温不火,我的学习没有方法,我的学习没有具体目标,我对运动也没有爱好,我还失去了自己开心的能力。

我每到暑假,都会回小镇。

我依旧讨好妈妈,我天天帮忙洗衣服,就为等一句夸,我完全不能接受说我一句,生女儿没有用。

偏偏学习上,却没有这种讨好意识?

曾经有吧,持续不久,动力不足。

(六)2001年迎来西妹经历几次失败,父母带着三妹回了小镇,母亲回家后待产,生了西妹。

那时候是五一假期,我也跟着回了小镇,在假期的某一天妈妈就生了。

我妈妈生西个,全部是在家,由接生婆接生。

老家其实离医院很近,后背山脊上就是镇医院。

我妈妈30岁的时候结束了她的生育生涯,头发开始变白。

多年后,我生了我女儿,我问妈妈,你下面松垮吗?

漏尿吗?

她说不跳不漏。

但是憋不久尿。

现在她一晚上要起来上厕所5次左右。

我问妈妈,你带孩子开心吗?

她说不出来。

那天,我不知天高地厚地望着守在门口的爸爸,大声地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爸爸答:“和你们一样。”

他没有开心,只是抽烟。

我现在也有一些话想问爸爸,但终究知道问也没有意义,好多事情没有意义。

妈妈在家带三妹和西妹,爸爸开后驱动,就是孔孔孔地响那种翻斗车,也叫拖拉机吧。

那时候,牌子叫河池之星。

现在要一年两年,才有眼缘看到这样的车了,我看到都会望一望,望久点,毕竟父亲靠着这个行当养活了一家5口人。

(七)定居县城我准备升初中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来县城了,他们决定跟着家族里亲戚做工地。

那个暑假我既开心又不开心。

我小时候跟在父母身边,我是不知道自卑的,我只为分别而伤心。

我跟在姑母身边养,由于长期浸泡在贬低打压的语言中,我变得敏感自卑,我深深地认识到,我是来自农村的,我父母是没有体面收入的体力工作者,我长得也不漂亮,我对自己牙齿和鼻子深深感到自卑。

同学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会装懂;他们家里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我不知道互联网是什么。

校服是我的遮羞布,救了我。

初二的时候,我会为老师要家访感到焦虑,完全没有心情看书。

那时候的义务教育,真的超级负责任,每个学期定制家访任务,6个学期要把所有孩子全部家访结束。

我住在一亿身家的小地产商的亲戚家的一栋不通电不通水,还有很多处未施工封闭的楼。

一楼是一个流浪汉住,二楼是一个收破烂的男人住,三楼,住着我们,一家五口。

爸爸在工地开拖拉机去拉石渣,沙子。

收集到工地不要的木板和脚手架竹子,和妈妈一起拉回来,亲手把毛坯房的缺口钉上,防止我们坠楼,亲手用竹子和绳子,绑出了楼梯扶手,从一楼绑到三楼,亲手用篷布做了封窗,有的窗户用木板钉起来了。

从废旧中购买了三张床,购买了蚊帐,用一个电视机的箱子做成了衣柜。

自己买来水管,接上自来水,全家就一个水龙头。

全家就一张桌子,再去市场掏了几个小方凳。

自己买来蹲厕便盆,和水泥,制作了一个厕所。

自己买来下水道水管,制作了排污管。

买了一个煤气单灶,购买了一瓶煤气罐,购买了碗碟,从乡下也搬来了些能用的。

自己买来电线和灯管,接上电,接上长虹彩电的锅头电线。

这个时候的我,相信父母是一条心的,因为够穷。

比起生儿子,他更需要赚钱。

毫不夸张,我和蟑螂住在一起,每天跑来跑去,我记得有一瓶止咳糖浆忘记盖盖子了,进去溺亡了几只蟑螂。

我用扫把打死过一只老鼠。

父亲用几块板子和几个砖头,做了一排书架,我的书籍,都有蟑螂尿过的痕迹,留下的粪便。

有时候醒来,发现蟑螂就在蚊帐顶,更有恐怖的是蟑螂就在蚊帐内。

旁边就是一个菜市场,母亲就是每天6点才去菜市场,捡最差的菜叶子,甚至人家不要的菜叶子,我每天吃得最多的肉类是猪头皮肉。

初二的时候,一个即将退休的李老师来家访,她是教数学的,她教得极好,我在还没有函数和几何的章节中,我得过120的满分。

她头发花白了,打排球还是个好手。

我父亲听到老师要来,也很局促,买了几个苹果,削了一个给老师吃。

老父亲还说出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高深话语,而我除了这句话,什么也没有记得,我只知道,自己恐惧、自卑。

初中,我在一个很好的班级,班级里有几个能考上6A+成绩的,我见识了什么样的孩子是自信、聪明、家庭殷实的。

但是此时,我的学习仍然是靠着那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聪明去学的。

我没有真实的目标,没有绝对的志气,没有对知识的热爱。

我现在回忆自己这段经历,我无比有力量,我这辈子最差的阶段应该就是这里了,最倒霉的就是死亡了,我使劲折腾吧,我本就没有得到什么,也不存在害怕失去什么。

小说《我生了个女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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