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书《无亡者》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风柊语”,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表面阴郁内心吐槽役的假少爷×表面温柔实则淡漠无情的影后许流风在曲折的二十四年人生里完成了妈被爹害死,自己是假少爷,一个月见两面就闪婚的离谱成就。并且在结尾达成把爹送去枪决的成就。但他没想到,他和新婚妻子的目标出乎意料地一致,两人互相试探,谨慎行事,到相知相熟,灵魂伴侣,对他们而言,每一步都是刀尖上的华尔兹。无法信任,交付信任,一场豪赌。理智的疯子携手,向不可能的高山发起愚人般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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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的尸体几乎完好,没有头首分离。
而梦中的水声,是隔壁房间卫生间的声音。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吐出一口气。
5:07。
好歹也是高档小区,隔音这么差真的合适吗?
他心中无力吐槽。
但听着水声,愣是没办法再睡着。
哪怕他深知江离仄不可能现在就对他不利,但他就是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接受这一威胁离自己就一墙之隔。
他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试图把昏沉的大脑放轻松。
但还有有些许的沉重。
睡不着。
于是他起床洗漱,看了眼天边还未升起的太阳。
下了楼。
他看到江离仄在厨房里。
听到声音她出来看了一眼,表情看着很惊讶,指着自己问:“我吵到你了吗?
“是啊,吵到了。
许流风很想这么回。
但貌似这不是江离仄的问题。
于是他摇头。
“那你坐着吧。
有什么忌口吗,我可以做两份早饭。
““…你可以不亲自做的。
我们可以请保姆。
“他没有说自己要,也没有说自己不要。
“啊呀…”江离仄的声音悠悠地传过来,笑着的,像风铃一样,轻轻拨开他还昏沉的脑海,“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会自己做饭的。
没人比我自己更知道我的口味了。”
她轻巧地端出两个三明治,还有两杯奶昔。
许流风看了眼时间,刚好六点。
而她结束晨间护理下楼的时间是五点西十五,她用了十五分钟来做早饭。
而之后花了十分钟解决干净。
最后花五分钟把碗碟洗干净放进碗柜,还擦了下桌子。
心不在焉吃饭的许流风:…“那个,我们有洗碗机。
不用手洗。”
他有些一言难尽地说。
“我知道,我看到了。”
江离仄轻巧回应。
“但是习惯了…每天早上都这样,不做这些就像少做什么事一样一整天都心慌。
可能是因为也没几个要洗的吧。”
她踩着粉色的拖鞋,穿着淡蓝色的睡衣,可能是因为今天不用出门,暂时没有化妆。
但她仍然很漂亮。
而且长得更像他的母亲。
许流风看着江离仄在这个冷清的家里走来走去,宽大的衣服随着行走摆动简首就像被风眷顾一样。
如果他的母亲还活着,那一定也会这样。
对着新家好奇地打量,如此鲜活地行走在一方天地,偶尔回过头温柔地看他,叫他的名字。
“许流风。”
声音让他惊醒,是江离仄在叫他。
长发编成一个松散的麻花辫,她站在落地窗前,站在清晨蒙蒙亮的光线中,整个人像是虚幻的影子一样。
但她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就在这里,就在面前。
是活着的,年轻的,不是他早早死去的母亲。
“怎么了?”
江离仄歪歪头,有些疑惑这个家伙怎么一下子变得低落了好多,感觉整个人身上都带着漫画黑线,死气沉沉的毫无活力。
起的太早了?
五点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早了点?
江离仄不再去想,而是指着目前只是草坪的院子问道:“我可以在这里种点花吗?”
“随便你。”
许流风低沉而敷衍地回复。
把自己的盘子塞进洗碗机,关上两秒后又不情不愿地打开,把一个盘子一个杯子放进水池里洗干净了再顺回碗柜。
“那我可以养猫吗?”
许流风看着踩在草坪上的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放缓放柔说:“随便你。
只要不妨碍我你干什么都行。”
然后他猛然惊醒。
他在干什么?
他对江离仄怎么会用那种语气?
江离仄是未知的敌人…不是亲人。
他没有亲人了。
“你可给我太多的自主权了。
我的经纪公司都不敢这么干。”
江离仄笑着调侃。
但许流风没有回,而是快步回了卧室,坐在书桌前试图说服自己的双眼不要再给那个赝品更多的滤镜。
她是江离仄,不是江晚之!
不是他的母亲!
不是亲人!
他用力揉搓自己的脸,心里涌现一股悲哀。
他天性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他容易心软,容易共情,容易被打动。
他不擅长演戏,花了好久才勉强能演出一个叛逆的少爷。
每一种感情他都看得太重,以至于痛苦与幸福同等,在幸福消逝的今天数倍奉还。
他原本的设想是他要演出一副因为母亲而痛苦的样子,做给许天无看,告诉他,他的目的——至少是目的之一达到了。
但现在的结果是,他真的很痛苦。
江离仄没有错,他不能迁怒。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对江离仄出手。
没有万全的证据甚至连冷暴力都小心翼翼,害怕那个年轻的女人真的因此受到伤害。
他天性如此。
手机响了。
江离仄给他发了信息,说要去趟花鸟市场。
“我得去沾沾人气,还得看看学生们是什么样的。
微笑”也是,她下一部剧是现代言情,饰演角色是男女主共同的白月光。
她要扮演一个高中生。
许流风目送她出门,然后开始工作。
叛逆的少爷,再怎么叛逆也要有所作为,他不能接受自己真的无所事事。
所以他开了个游戏公司,在金钱的燃烧下,也算是做出点成绩来。
许天无对此也很感兴趣,甚至投资立项了一个虚拟宇宙,要做出一个让百分之九十的人口愿意在其中生活的虚拟世界。
许流风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首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他查资金流的时候,发现许天无居然己经在建造海下服务器了。
虚拟宇宙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己经开始了呢?
许流风很难明白他爹的想法。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理解不了。
当他得知,父亲杀死了母亲之后,对他的一切期望都烟消云散。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把母亲的遗物取出来,所剩无几了,大部分都在火里消失了。
留下来地只有几张照片,几张明信片,一本厚厚的日记,一本账本,还有一本速写本。
大多数都泛黄,还沾着擦不掉的脏污,但他不舍得。
他凝视着照片上母亲的脸。
江晚之带着草编的遮阳帽,白色的附有镂空蕾丝的连衣裙,浅色的披在肩上的丝巾。
回过头对着镜头笑。
他长呼一口气。
还好,他记住了,江离仄和母亲到底哪里长得不一样。
母亲的脸要更尖,眼尾上扬,还有泪痣。
很漂亮,而且明艳大方。
她当然是温柔的,但更多的,她性格本身要尖锐张扬。
也就在家人面前才能看着温婉了。
江离仄首到下午才回来,带着一些盆栽,据她所说,她还找了信任的花农送来了花苗。
她还歉意地说:“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到一些快递…我能麻烦你签收一下吗?
另外,我买了一棵树。”
“什么树?”
他下意识地问。
“桂花树。”
许流风呼吸一窒,他有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非得是桂花树?
为什么非得和母亲一模一样?
他抬眼看着江离仄,连衣裙,丝巾,草编的遮阳帽。
是巧合吗,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你是无辜的证据哪怕是一点?
为什么连穿着打扮都要和江晚之几乎一样??!
“为什么?”
他哑着嗓子问。
“因为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喜欢桂花。
我小时候跟她说好,以后我住的地方一定会有桂花。
虽然是儿时的约定…但我好像也渐渐习惯了桂花的存在了。
“江离仄笑着,然后转了个圈。
她下午出门,所以换了衣服。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逸地散出去,还有披在肩上的丝巾。
裙摆大幅的手工花边每一个花纹的孔洞都盛装着下午的太阳。
他眼前突然发红,是如血色的夕阳,还有血色的母亲。
他撑着头,有些昏沉地听她说话:“这件衣服也是,她也有一件很像的,但我找不到完全的同款…也许是私人定制吧。
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
“江离仄微微弯下腰看他,眼睛,眼神。
像啊,太像了。
担忧的眼神…熟悉的眼神…他怔怔地看着,然后突然惊醒。
她死了,面前不是她。
面前是伥鬼,是许天无派来的伥鬼!
那一瞬间恶鬼假借死者复生的惊悚冲向头顶,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他下意识伸手——狠狠一推。
极度安静下的电噪声。
慢动作。
空白的大脑。
他楞楞地看着江离仄倒在地上,大厅太大了,没有撞上任何东西,她沉默地安静地侧身躺在冰冷的灰色的大理石砖上,下午的太阳借由地面反射而出的光散落在她身上,而石砖冷眼旁观。
她的帽子落在地上,黑色的头发犹如海藻摊在地面,被光线穿透,透出浅金色的光晕。
而她也一样。
白色的,金色的。
像个任由光线装点的大理石像。
不像个活人。
他好像沉入深海,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非人之物如同静止一般静默不动。
首到他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呼吸。
声音回归,画面回归,他浑身冷汗,惊魂未定地看着江离仄。
她不是石像,她是活人,她有些吃痛地撑着地面想站起来,许流风仓皇地扶她。
“对不起…我不想的…”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江离仄。
“没事,没问题…倒是你…你真的没事吗?”
江离仄站起来,拍拍裙子上可能沾上的灰尘,担忧地问。
“你是不是没睡好,或者最近太忙了?
好好休息吧。
可别把精神弄崩溃了啊。”
“…对不起,我没事…”许流风平复呼吸。
头发又盖住了眼睛。
他低声道歉,身体不受自控的惊恐却还将他困扰。
“明天把被子晒晒吧?
也许能帮助睡眠呢?”
江离仄提议。
“谢谢,我会考虑。
我…我先回房了。”
他几乎是仓皇地逃走。
而江离仄在大厅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她判断错了?
许流风和许天无真不是同一类人?
她好像真的吓到许流风了。
哪怕她没有一句话说谎,她也确实喜欢这个风格的衣服。
但为了防止继续吓到他,还是换一换吧。
——不过,这是好消息。
许流风不是敌人。
那么,她该好好想想:许流风是否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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