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最后的十天》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忱遥”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何离何离,小说中具体讲述了:何离和施意的相遇来自一场意外,灵魂互换便是这场意外。灵魂互换让他们得以相识、相知、相爱。时经七年,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在这十年,他们的灵魂早已习惯了彼此的身体。但又是一场意外,夺走了施意的生命,从此世上独留住着何离灵魂的施意的身躯。又是三年荏苒,何离发现每到半夜十二点,他都会前往一个神秘的空间,一点点的思忆往事。【你死了,但所有人都在为我哭泣。而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祭奠你、怀念你的人。从此,我对着每一面镜子倾诉我的思念。我无法殉情,因为使用的是你的身体,我不忍心抹去你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我也不能自暴自弃,因为这是你的人生。】...
最后的十天 免费试读
何离在研究所待到了十一点才回家。
途中随便找了家面馆当做了夜宵。
虽说何离住的地方是老式居民楼,但是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百来平方米的地方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小家的温馨感在开门时扑面袭来,与之相对的是少了烟火气。
何离简单的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疲乏躺在床上,伸手拿过一旁的电子钟,设定了七点的闹钟。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距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何离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做那个奇怪的梦,亦或者说,他真实的去往了那个空间。
那个会让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施意的空间,在那里,他的思念如此的清晰而又热烈,如同一个人的灵魂与肉体契合,体验到了身心与肉体的叠加感受。
其实,何离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从在衣兜里摸出施意的戒指开始,他就知道,那是一个无法言说的禁忌。
应当埋藏在心底,生根,发芽,长成大树,撑开他的心房,让他的爱意得以宣泄。
再喷薄的快一点吧,何离想,他想自己的理智被吞噬殆尽,沉沦在那处有施意的秘境。
何离闭上眼,静候十二点挚爱降临。
电子表的秒数一下一下闪烁,不知多少下时,何离又睁开了眼。
“何离啊何离,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他一手捞过电子钟,设置了一个零点十五的闹钟,嘴里呢喃声不停,“我现在是在替她过人生啊,我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竟然妄图沉沦。”
客厅里,墙上挂着的钟时针与分针一点点重合。
零点来临。
灵魂归位,爱人交汇。
何离醒来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摸上那处有着印刻的地方,待指尖传来凹陷的触感后,脑海里紧绷的弦在此刻得到放松,他摩挲了一会便开始轻敲。
昨天到哪了?
到他看见了自己。
——
何离站在施意的视角看见了自己。
尚来不及深究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无边的困顿吞噬了他的理智。
是灵魂出窍吗?
何离站在黑暗中,眼前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光团,散发着惨白的光,弥漫着一点点希冀。
何离无所适从,相撞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现实与虚幻交汇,他分不清那一丝的曙光从何处而来。
那便随心所向。
何离奋力地向光团跑去。
明明看似伸手可触的光团,何离却怎么也跑不到它旁边。
他不敢停,怕停下后绝望就会席卷他的心境,让他再鼓不起勇气。
何离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他觉得自己早就跑过了植物人追寻生机的距离。
手脚受控制却又仿佛不受他控制地摆动着,又过了不知多久,他看见光团就在眼前,脚下步子不停,光团依旧悬停在眼前。
两者形成了一个平行的距离,如无法跨越的鸿沟。
鬼使神差的,何离伸出了手去触碰。
在指尖也染上了白光的一刹那,何离感到一股拉扯的力量。
光团裹挟着他的身影消失,奔跑的来路沉寂在黑暗,无人可寻。
光团是唯一的见证。
意识回笼,何离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支配权,他动了动手指,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体的状况,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醒来了醒来了!”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啊?要不要喝点水?”
何离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再试了几下,才得以完全睁开。
朦胧间,他看见周围围着一些陌生的人,离他最近的几个人眼角泛红,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泪痕。
哭泣吗?
为他?
何离有点分不清现在的状况。
早些年失去父母的自己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群陌生人围着自己嘘寒问暖。
开什么玩笑?
“囡囡,你要不要喝点水啊?”
何离听见离自己最近的中年妇女开口,愣了愣神:“你叫我什么?”
入耳,不是少年音线,而是有点暗哑的软糯女声。
“叫你囡囡啊,怎么了小意,是不是——”
何离打断了她的话:“我声音怎么变这样了?”
施母以为“小意”说的是声音暗哑,连忙开口:“小意,你昏迷了三天,声音有点哑是正常的,来,喝点水润润嗓很快就好了。”
小意——何离万分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名字。
他应该叫何离啊!
恍然间,何离想起了最后一幕。
他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自己——在另一个视角。
有什么隐隐显现。
他坐起身,顾不上脑袋传来的晕眩感紧紧地攥住施母的袖角:“和我撞在一起的那个女——那个男生在哪!”
“隔壁病房啊,”施母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这么激动,“说起来小伙子怪可怜的嘞,这么久除了他的老师同学,也没有什么其他人来看他。”
何离没听施母嘴里的嘀咕,一把掀开被子,鞋也顾不上穿,拨开围在病床边的人,向旁边病房跑去。
“囡囡,你把鞋穿上!”
何离跑到隔壁病房门前,一把推开。
屋里原本在聊天的人安静下来,看着突然闯进的何离。
两方对峙,却不是何离要找的人。
“囡囡你怎么鞋也不穿就跑出来了,这大冬天的。来,抬脚,把鞋穿上。”
何离没让施母自己上手,他接过那一双粉嫩的棉拖穿上。
“走错了走错了,不好意思,”施母关上被推开的门,“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儿,人家在左边的病房。”
何离应了一声,激动的心情在推开们的一瞬间已经消散了。
他忘记思考面对上自己的情况了。
到时候该说些什么呢?
说一些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话吗?
何离穿好鞋向着另一边走去。
总归该是要见面的。
何离站在门前,按下把手走进。
与自己醒来时看见的情况截然相反,这个病房没有亲友的环绕在侧,床上孤独的坐着一道人影。
仿佛一声咳嗽都是这份安静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这才是自己该面对的。
床上的人看见了何离,何离与自己对视。
何离开口:“你好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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